“去幫哥摘幾個青椒過來”
6歲的孩子,其實很多都會些家務了,小丫頭一聽,頓時拖著明顯不合腳的大拖鞋,啪嗒啪嗒的往家裏走,不一會便是捧著八個青椒過來了。
嚴誠自己割了一茬韭菜,韭菜是割了一茬之後,也會長出來,隻不過沒有一開始那麼肥。從大伯家的沙子堆上麵挑了個戶子摘下,隨後便是帶著小妹,兩人坐在堂屋與廚房之間的巷道裏,那裏穿堂風,很涼快。
“賣棒冰呐,賣棒冰,大赤豆,方大雪膏啊”
啪,啪,木板拍擊的聲音。
小妹一聽,頓時眼睛瞪大,耳朵支愣起來,腳下都沒有帶停的,急急火火的往邊跑。
嚴誠下手裏的韭菜,笑著跟上。然,一個騎著二八大杠自行車的男人,馱著一個用棉包好的大木箱,一邊蹬車,一邊吆喝。
“哥”小妹抬起頭,看向嚴誠,那眼神已經渴望無比。
“好好,等哥去拿錢”
嚴誠拍了拍小丫頭的泡泡角小辮,轉身自己房間。
他房間裏擺設簡單,一張床,蒲草細席,蒲草枕巾包裹的枕頭,床頭旁邊是一張小小的四方桌,擺滿了書本,用鐵書夾子支撐著,兩端夾住。
一個存錢罐子,是個邊形的鐵盒子,嚴誠一當寶貝一樣,那是裝月餅的,高檔貨,是去年嚴誠四叔從沈市老家過中秋,帶給嚴誠奶奶的,隻不過月餅吃,這鐵盒子就他帶了家,些他自己喜歡的小玩意,順便自己攢下的零錢。一毛的,二毛的,毛的,一張麵值最大的十塊錢,那是去年四叔給的壓歲錢。
還有好幾個分錢硬幣,這時候分錢還可以用,買兩塊薄荷糖或者一丹皮。
他拿了兩張毛的,出去。賣棒冰的小販熱的用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寶寶要吃麼棒冰啊?一角錢的水冰,還是二毛錢大赤豆啊?還有毛錢的方大雪膏,雪甜雪甜。”
“來兩方大雪膏”實話實說,嚴誠已經忘記了方大雪膏的味道了,當年吃一毛錢的方大雪膏,就是覺得天一天都帶勁。
小妹摟著嚴誠的腰,已經高興壞了,兩眼睛盯著那木箱子看著。
“好勒”小販停好自行車把棉掀開,然後開了木箱子的上蓋,裏麵的冷氣遇熱,不斷往外散發。
度快捷無比,拿出兩方大雪膏,他麻溜的把木箱子蓋好,棉包好。
一張白色皮紙一樣的外包裝,上麵繪著小人兒,方大雪膏幾個字,輕輕撕開外包紙,那大雪膏上麵還有點綴的幾顆白芝麻,輕輕咬上一口,溢滿唇齒之間的香甜。
“呼,幾十年沒有這種冰淇淋帶來的滿足感”
他看著小妹舍不得吃,一口一口的舔著,哈哈大笑“不吃快點,就化掉啦。
PS:這種雪糕,或許很多小盆友是沒有觸過的,的非好吃。隻不過年代太久遠了,零後都不一定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