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嚴誠走出堂屋,便是感到了驕陽似火。
老馬鍾上麵的時間八點四十多.但屋外卻已經如同火籠一樣。
熟悉的門前景色。
那一片片桑樹田,有自己家的,有隔壁二叔家的。
門口的小此刻還不是幾年後的水泥,布滿了坑坑窪窪的小水塘,上鋪的是磚頭碎渣子,這已經是全心村三組通往鎮上最大的一條了,貫徹東,一通到十幾裏外的龍鎮。
看著堆在門口的金色稻穀,那用紗網鋪在地上,一簇簇用稻草莖捆好的稻穗,嚴誠道,父母肯定早就到田裏好幾了,用大板車一車一車的從田裏來的。全心村沒有割機,全靠人工割稻,夫妻兩人,加上爺爺奶奶,一天下來,幾畝地的稻子,就割了,而且為了趕工,都是早晨四點起來就到田裏去幹,那時候天氣涼快,幹到十點鍾,就要來,因為氣溫太高,人容易中暑。
嚴誠家廚房也是三間,不過沒有堂屋那麼大,坐朝東,而堂屋朝,堂屋後麵有塊菜地,菜地後麵就是一條河,十縱溝,東方向淌,沿著河而聚的村戶,自然就成了村子,這條河彙聚到邊的地龍河,那便是靠近鎮上了。
熟悉的灶台,兩口大鐵鍋,裝的銅搪罐,那是專門用來燒熱水的,隻要燒火飯,那銅搪罐灌滿水,很快便咕嘟咕嘟冒泡,灶台前麵有個壺嘴,開關擰開,便可以灌好熱水了。
他麻溜的從碗廚下麵掏出一把小鐮刀,拿著菜籃子,把布鞋穿好,便朝著菜地走去。
“這輩子,第一給爸媽飯,嘿”他樂嗬嗬的,到這時候,他感到實,一切都是的,自己失去了上億的資產,但是到了1998年,13歲的時候,父母未曾老去,一切都是那麼好。
“錢我依然能夠賺到,但是這輩子,我要彌補的事太多了,陪伴父母,找尋愛,變命運。”
“哥,你幹啥呢,在那傻笑”
自家菜地裏,一個紮著泡泡角小辮的小丫頭,穿著小褲衩,白色的小背心,嘴角還有漬,手裏拿著一個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楊桃,就這麼在背心上擦擦,也沒洗,便開始吃了起來。
“裙子,你媽不給你穿褲子啊?”嚴誠二叔家的女兒,大餘偉偉,年歲,小帶裙子,之所以二叔,那是因為二叔與自己老爸那是表兄弟,二叔的媽媽,嚴誠稱呼三姑奶奶,是自己爺爺的親妹妹。
很多農村裏的小女孩,都這樣的小,帶裙子,招娣,帶娣,說白了,就是長輩的想要個兒子。
“我媽到田裏割稻了!”
“哥,你準備飯了,天吃炒韭菜啊?”
“嗯,桃子洗洗吃。”
桃樹是自己家長的,不過這農村三兩戶鄰居家的,一顆桃樹,幾家呢,小孩都是隨便摘。
“哦,哥,你昨個贏錢了沒?給我買個大赤豆棒冰吧”
“大赤豆棒冰,二毛錢一支”
嚴誠一想到現在的物價,也是笑著點點頭“等會上有賣棒冰的,你喊住了,哥給你買”
他與這個妹子關係不錯,前的時候,嚴誠也沒少幫,他的大型聯鎖超市要人理,讓來,而且專供魚水產的,都給了老公來,算是很親近的關係了。聽到有冰棍吃,小丫頭也不著急家了,待在那陪著嚴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