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最後的拿騷 下(2 / 3)

主音是米利格的那把“斯迪瓦裏”小提琴,之後忽然切換成了巴尼那把他所稱是“弗朗斯•達•米諾”(Franilano)曾經用過的魯琴。

演奏的曲目讓榮兵小吃了一驚!居然是他創作的那首簡單的小曲子——《生日祝福》。一問旁邊的人,這道,原來天是小侍女艾米和龍德幫小雷歐倆人的生日。

同樣的小曲子傾泄在巴尼的尖,彈出了讓榮兵這原創者簡直慚愧無地的效果!

沒有裝飾以過多的和弦,巴尼是以“賦格”演奏手法,用音色單純的音弦組舒緩而又情地彈奏了一遍主旋,然後忽然大幅升跨了三個八度在高音區又彈奏了一遍。

聆聽者的心恍如蕩秋一般,倏然從靜舒緩的處猛地蕩到了激亢奮的高處!“嘩”……地一聲中斷了屏息靜氣的狀態,人們開始快樂地喧鬧起來!

等到第三遍切換成小提琴跑主音魯琴用切掃弦來伴奏時,人們不由自主地那首情的小曲子忽然變得熱烈的氣氛帶動得歡蹦跳了起來!

榮兵看到範恩誇張地扭著屁股跳舞,忽然抱起小艾米就在臉上“叭唧”親了一口!還恬不恥地大笑著嚷嚷:“道嗎?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哇寶貝兒!嘎嘎嘎嘎……”

“臭氓!大魔怔!你這……”使勁掙脫了範恩大爪子的小艾米挺著那兩坨異乎凶猛的大胸脯子,一邊使勁擦著臉上親的地方,一邊氣惱地笑罵著!

可的罵聲戛然而止了。因為那個巴哈馬大魔怔掏出一大把閃亮的金銀帀不由分說就塞進了女仆裙前襟小腹位置的那個大口袋裏……

“來吧!狂歡吧!道嗎?拿騷這條破船就要沉啦!在它沉沒之前,讓我們把船上的酒都喝!把在這艘船上的一滴淚水都他娘加倍地笑來!玩命地吃吧!喝吧!唱吧!笑吧!跳起來吧我的兄弟姐妹們哪!”

這魔怔像變戲法似地從笑吟吟的白衣傑克手裏抄起個大鐵皮喇叭,用他那粗聲大嗓高聲狂呼著!

四五人瞬間就沸騰了!

閃爍不定的火中,人們的笑臉顯得有點扭曲,舞姿顯得有點怪異。荒島的靜夜裏,人們的喧嘩聲顯得愈發蕩,笑聲聽起來也似乎有些落寞……

大桶大桶的啤酒以驚人的度消耗著!桶堆在一起像座小山。很多人喝著喝著就坐在這山腳下帶著滿足的微笑睡著了。

遍地是橫豎八的威士忌、馬德、龍舌蘭、葡萄酒、朗姆酒、伏加的酒瓶……

到處都是果皮、菜葉、生殼、糖紙……

滿眼都是蹦跳舞動的人……

滿耳都是跑了調的歌聲,胡亂奏響的樂聲,和粗野喧囂的笑罵聲……

榮兵很想道,三年後在同一個位置,那些睡在25000刀一晚的拱橋套房裏的貴客們,的能擁有晚這些人這樣純粹的快樂嗎?

可快樂大勁兒了也易出事兒……

東邊那群人忽然靜了下來,隻剩下一個聲音在喊在罵,好像還傳來一記脆的耳聲!榮兵趕緊下正在配製的“炸彈”潘趣酒起身跑了過去……

果然,又是這個永不消停的大魔怔。

他追上去衝一個已經轉身躲開他的人後背踹了一腳!嘴裏還在嗚哩哇地亂罵著。

氣包挨了一腳連頭都沒,直向前一個趔趄就繼續朝沙灘那邊走去了。一直到那人上了小船離開,範恩還在用他那震得氣嗡嗡響的粗啞大嗓子罵罵咧咧的。好幾個人都過來勸了,沒用,勸來勁兒!要不人家咋擁有“巴哈馬大魔怔”的號呢?

榮兵道挨踹的那個氣包,好像霍爾福德吧?一個四十來歲的老盜,自己也有條雙桅船和十來個夥計。走私、盜、貿啥都幹,沒啥太出彩的業績也不咋出。不過聽說這人和“詹姆•波尼”是死黨,應該也不是啥好玩意兒。

這家夥晚大概是沒忍住,也從拿騷那邊過來想參加這最後的狂歡之夜。結果沒狂歡成,倒挨了大魔怔的一頓羞辱,臊眉搭眼地又去了。

龍德幫畢竟是宴會的主人,無論是誰,天一位來捧場的都是龍德幫的客人。所以範恩這麼一攪合,榮兵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他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得罪個這大魔怔,隻好遞過去一支煙,就起他的胳膊去遠處的草地上聊天了。

人們的歡樂是傾泄的洪水,擋也擋不住,他們走出去幾,笑聲音樂聲吵嚷聲就又在身後響了起來……

“老範,天事沒分寸了啊。大夥都挺高興的,你非在這場合這一出多不合適?”

“騷瑞羅賓!麻痹的我瞅他就來氣!早想削他了!”

“他霍爾福德吧?沒啥氣的小角色啊。他咋惹著你了?”

“道嗎羅賓?他也是那個黑格公司的狗腿子,以前想我給那幫大資本者賣命,我他媽瞧不上那幫下賤的錢蛆呢!他就在背後沒沒了捅捅咕咕地我手下那幫人,你說他欠揍不?”

“噢,原來也是大資本者的一毛啊?欠揍!不過老範,勸你一句,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寧得罪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我聽老博格斯他們說起過這個霍爾福德,十足的小人一個。天你圖了一時之快,當心以後為這點不值當的小事兒吃大虧……”

“嘁!道嗎?我發現誰都是說人的時候可明白了!那你呢?在窮鬼樂園開兩場大戲了吧?法蘭親王巴羅,蝮蛇麥卡錫,哪不是好幾觀眾?這量讓你刷的,嗷嗷地啊!”

“靠!你還道啥刷量哪?又是老道讓你說的台詞吧?”

“嗯哼!”

榮兵搖搖頭:“不一樣。我那是懲惡!這都不夠勁兒呢!他們欠這間的債太他媽巨額了!償還不。”

“切!沒啥不一樣。要我看來,你小子太賊了!兩場大戲那效果杠杠地!那人氣噌噌地!可比我會玩兒多啦。嘎嘎嘎!”

榮兵叼著煙扭過臉來,若有所地盯著大魔怔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老範,我咋老覺著你是在裝魔怔,是一種表演狀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