涺水嚎啕梁山哀
豪歌一曲頌英才
為爭光明求解放
巾幗不讓好男兒
出生入死幹革命
含冤受屈幾十載
緬懷先賢憶舊事
革命豪情滾滾來
李智宏高聲喊:“立正!向梁蘭歌老局長英靈三鞠躬!一鞠躬、二鞠躬……”大家隨著李智宏的唱聲向梁蘭歌墓行鞠躬禮。
禮畢,梁蘇玲與大家一一握手:“感謝大家陪我一起祭奠我母親!”
範春亭說:“我們今天來一是再一次悼念我們的老革命、老局長;二是歡迎你、勉勵你,希望你接過你母親的班,在朗孟驛再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同時也在這裏宣布:我們願為你開拓進取保駕護航!”
梁蘇玲說:“謝謝範書記、李局長!謝謝同誌們!我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一九九七年盛夏,在朗孟驛舊址上,十三層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朗孟驛”三個金碧輝煌的大字迎著朝陽熠熠生輝。一樓大餐廳內,正在舉行開業典禮並記者招待會。
梁蘇玲女士神采奕奕地站在前台,不失肖翠花、梁蘭歌當年的風範。
記者:“梁女士,在這恰逢香港歸國的盛大節日,又是朗孟驛開業典禮,你有何感想?”
梁蘇玲:“我的心情很激動,千言萬語隻歸結為一句話——母親,我回來了!”響起熱烈掌聲。
記者:“縱觀曆史,你對你的家史有何看法?”
梁蘇玲:“我的奶奶,作為一個封建社會的叛逆者,敢於食夫肉,沿門乞討,艱苦創業,創建‘朗孟驛’,可謂女中英賢;我的母親,為革命出生入死,馳騁疆場,稱得上巾幗英雄;至於我嘛!雖然賺了點錢,”遲疑片刻,“至多算個穿連衣裙的狗熊!”滿場哄笑。“我們的輝煌猶如血腥土地上長出的鮮花,它有血的顏色!”全場肅然。“鮮花易折,高樓可倒,朗孟驛精神永存!”爆發熱烈掌聲。
記者:“梁女士,聽說你還有一個親人,你想不想見他?”
梁蘇玲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說:“是的,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唯一一個親人,從人性角度講,我想見他;從道德角度講,我不想見他;從經濟角度講,見不見都無所為!”
全場嘩然!
司儀大聲宣布:“慶宴開始!”
頓時,笑語喧聲,觥籌交錯,酒香氤氳,一切都融在花天酒地中。
郭家正門口牆上釘一塊“五保戶”牌子。郭家大院,老態龍鍾的貴兒坐在大太太當年坐過、已破爛不堪的藤椅上曬太陽。
已至中年的郭霞看了看牌子走進門叫:“大大!”淚流滿麵!
貴兒大聲說:“誰啊?有人嗎?”
“我是郭霞!”
“你說什麼?我看不見也聽不見!”
郭霞仰天大呼:“天啊!我的親人!我的家……”
程維功20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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