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謝燕:一個山西的文化符號(1 / 2)

幾年下來,她經手刊發的牧氏雜文,竟有百篇之多。聽說牧惠去世了,她跟報社領導說,想去參加老先生的追悼會,領導很痛快,說該去。第二天就是追悼會,時間緊迫,坐飛機去的。出機場已是半夜,她坐上出租車說要去八寶山,弄得司機都有點奇怪,半夜三更的,一個年輕女人去八寶山做什麼。到了八寶山找見大門,漆黑的夜裏風聲淒厲,樹影幢幢,那一陣真讓她膽戰心驚。踩好點兒,這才讓司機拉她到就近的一家旅館住下。第二天一早,準時出現在追悼會上。

在十多年的編輯生涯中,她結識了不少著名作家,他們對她都很好,不管稿費高低,總是盡量滿足她的索稿要求。報社的稿件,有時候是很難辦的,需要修改,作家總是很配合。我笑笑說,你這樣嫻雅文靜的女同胞,沒人願意錯過這個打交道的機會。

活動結束了,沒人處她號啕大哭

或許是對報社工作不理解,我說,編晚報嘛,主要是文化娛樂。謝燕說,你還是不了解報業同人的心誌。這是一份責任,也是一份擔當。一張報紙,若是沒有社會責任感,沒有一定的文化擔當,辦不出品位來,讀者不會買這個賬。品位,是報紙的生命。

說到這兒,她白淨的臉上顯出少有的凝重。望望窗外,接著說了下去。

那是二○○五年,全國出現了一股文化熱,看到外地的兄弟報紙都在做文化方麵的專題,她想山西有這麼深厚的文化底蘊,我們該做些什麼呢。不知哪兒來的靈感,她想到了人文地理這個題目,遂在《厚重山西》專版上,開辟專欄,名為“尋訪三晉曆史名人故裏”,組織記者下去采寫。一連刊出五十期,把山西的曆史文化人物,從古代的豫讓、趙武靈王、藺相如,到戊戌義士楊深秀、賈商名人李宏齡,寫了個遍。她自己則寫了楊貴妃這個人物。

我說,你倒會選,美女寫美女,定然得心應手。

謝燕說,哪裏啊,是沒人寫了她才寫的。繼而言道,這些年,最大的一次活動,要數二○○六年十月的“重走西口路”。經她聯係,跟右玉縣委合作,他們出資金,晚報社出人。她設計的方案是,從喬家大院起程北上,經殺虎口到呼市、包頭,再到二連浩特,進入蒙古人民共和國的烏蘭巴托,終點是俄羅斯的恰克圖。到了呼市,與內蒙古《北方新報》合作。兩部車,八個人,包括兩位文史專家。這麼多人,這麼遠的行程,一路上的各種情況,小的前方人員應付,大的全靠後方相機處置。最後去了烏蘭巴托,找見了晉商的後人。最終沒有去恰克圖,一來是天冷了,二來是簽證不好辦。整個活動搞得有聲有色,接連刊出了一係列深度報道。

活動啟程那天,等人們散盡,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號啕大哭,是動情的哭,也是欣慰的哭,一麵哭一麵心裏說:小女子總算做成了件大事!

幾年下來,她經手刊發的牧氏雜文,竟有百篇之多。聽說牧惠去世了,她跟報社領導說,想去參加老先生的追悼會,領導很痛快,說該去。第二天就是追悼會,時間緊迫,坐飛機去的。出機場已是半夜,她坐上出租車說要去八寶山,弄得司機都有點奇怪,半夜三更的,一個年輕女人去八寶山做什麼。到了八寶山找見大門,漆黑的夜裏風聲淒厲,樹影幢幢,那一陣真讓她膽戰心驚。踩好點兒,這才讓司機拉她到就近的一家旅館住下。第二天一早,準時出現在追悼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