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禹的眉毛苦惱地皺起來,“不用那麼嚴重吧?例行的問話而已,不過你如果能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東西,我可以考慮不為難她。”
李雲峰笑笑,“我可不擔心你為難她,反正人你們肯定帶不走。你不知道嗎?那個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是你們局長的公子,前幾天在派出所掛了號的;我想你們的局長大人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的兒子二進宮吧?!”
說完了,他不緊不慢地下了樓找陽光去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申禹的電話就響了,“頭兒,吳局長親自來了,那兩個學生——”
“我知道了,通知大家收隊!”申禹氣惱地掛了電話。
陽光和吳桐經過了這麼一下午的事兒腦子都有點兒漿糊了,剛剛吳桐的爸爸過來把他接回了家,李雲峰又沒有過來找她,她隻好無精打采地在教室裏上晚自習。
教室的門開了,班主任走進來敲敲她的桌子,輕聲說:“陽光,你媽媽又病了,你哥在外麵等你,先收拾東西回家吧,爭取明天趕回來上課。”
同學們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陽光在這個班裏是有說走就走的特權的,全是因為她有個多病的媽。
陽光心下有點兒詫異,還是收拾了東西,背著書包出門,李雲峰就在門外等她,見她出來了,微微一笑,攬過她的肩膀。
“哥,我就知道是你!幹嘛說我媽病了呀?”陽光揚著頭,笑道。
他一回來,她心裏立馬就有安全感了。
“我們出去說。”
“等下,畢方也在這裏呢!”
外麵下著小雨,空氣中有些清新清冷的味道,兩個人一隻鳥剛出了校門就遇上了申禹,他此時已經換了便裝,從一輛黑色路虎裏鑽出來。
“真巧啊!”他假模假樣地過來跟李雲峰打招呼,畢方從陽光的兜裏探出頭來,嚇了他一跳,“媽呀!這討厭的鳥兒怎麼也在?”
陽光隱約認出了他是白天那個警察,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李雲峰。
李雲峰笑笑,“給你們介紹一下,道家陽光、刑家申禹!”
“你好你好,今天第一次見麵,幸會幸會!今晚在下請客,不知妹妹可否賞光?”申禹紳士般地伸出手跟陽光互握。他對道家那種奇特的傳承方式好奇已久,更何況現在陽光也許還知道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暫時放下身段也沒什麼了。
陽光在心裏表示她沒有聽說過刑家,不過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也不用客氣,所以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他是刑警隊長,一定會知道些她想知道的東西,順便套套話也是好的。
申禹找了家他常去的酒店找了個僻靜的包間,隨便點了幾個菜,三個人邊吃邊聊。
陽光沒什麼胃口,拈著筷子漫不經心地夾著菜聽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