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咬緊了嘴,隻說那是一些安神靜氣的香粉。蕭琮玨雙眼微眯:“福嬤嬤,恕朕孤陋寡聞,香粉有放在茶水裏喝的嗎?而且未經檢驗的東西,你竟敢放在母後的飲食裏。”
福嬤嬤身體一顫,圓圓的臉上的褶子皺了皺:“這是太後讓奴婢托月府尋得的靈藥,已經過檢驗。”皇帝一愣,撥開玉瓶倒出些許。
淡色的粉末帶著一種奇怪的紅,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做的。他放在鼻尖嗅了嗅,榮七驚的上去阻止,看他沒什麼反應,稍稍鬆了口氣。想著一會兒叫禦醫看看。
皇帝顯然不相信這所謂的靈藥:“母後身子不好,自有禦醫照料,這些不知真假的靈藥,即使無毒又怎可隨便亂用。福嬤嬤,若不是你陪伴母後多年,朕真是懷疑你是哪裏派來的奸細。”
福嬤嬤心頭一涼,越發的忍不住那個猜測。“皇上,太後是您的親生母親啊。”
蕭琮玨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的一愣,看了看還是沒扔掉那個玉瓶。榮七怒目相對:“福嬤嬤你大膽,你胡說什麼。”皇帝止住他:“什麼意思。”
福嬤嬤眼前一黑,暗恨自己沉不住氣,咬緊牙口不肯再說。
皇帝不耐:“嬤嬤,朕看這藥是倩容華那裏取來的吧。”言外之意,你不說,就去找倩容華,找月家。
福嬤嬤傻眼,太後被舒太妃下了藥,宮中這麼多禦醫太醫沒人診出,直到倩容華入宮才尋到解決方法。如今皇上硬要深入查探,是要查清解藥來處掐斷,還是顧念母子情分關心太後身體。若是前者,福嬤嬤心頭發涼,那就證明下毒之事,他也清楚,卻……若是後者,不是她多疑,說出來太後自己都不相信。那些禦醫,是真的診不出來嗎。月家,倩容華,可是太後的心頭肉。
福嬤嬤糾結不已,想了想,問道:“皇上是如何得知太後飲食中有這些的。”皇帝把玉瓶交給榮七:“好好收著。”“影衛。”他從榮七說過之後就命影衛密切注意福嬤嬤,不知道才怪。
福嬤嬤卻是以為太後一直是被監視的,越發絕望。“皇上難道不知,自從太後服食此藥開始,身子日漸好轉,脾氣也漸漸能控製住了。”蕭琮玨回想了一下,這個月慈寧宮的茶盞杯盤是換的少了些。
“你的意思是,母後被下藥了,這是月家尋得的解藥。”福嬤嬤點頭,這可不單單是解藥,用處大著呢。不過這話肯定不會告訴皇帝。
問完話福嬤嬤就被放走了,不過那玉瓶卻是扣下了。福嬤嬤有心要回來,可是皇帝眼神一掃,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不可能。福嬤嬤隻好在跑一趟芙蓉閣。
皇帝的專用禦醫沒一會兒就到了紫宸宮。
他盯著那粉末看了半晌,嗅了嗅,問了問,最終被皇帝趕回去研究了。沒用的禦醫,皇帝一想到剛剛得知的太後中毒的消息,就對禦醫沒什麼好臉色,簡直是廢物。
榮七臨時找了一個玉瓶,裝了一半藥粉讓禦醫帶回去。
蕭琮玨拿著原來的那個小瓶子看個不停,時不時地聞一聞,總覺得,很像倩容華身上帶的那種清清淡淡的香味。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