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隨意掃了幾眼,深深覺得人手有些不夠用。而且,她是不是該去勾搭蕭琮玨了。他不來,以後還怎麼玩。至於他來不來,清影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她涼薄地扯扯唇角,除了為舒綺擋劍,她用處可大了呢。皇後、淑妃、再加太後和她,這可是後宮能相對平衡的支柱。

花濃見她用完了,又端起瓷盆走到她身邊:“小主看看可好了。”

清影低頭瞧著盆中鮮豔的花瓣,伸出蔥白玉嫩的食指探入清澈的水裏,取出一片花瓣細細查看,又放在鼻尖秀氣的吸了吸鼻子。花濃隨著她的動作心裏一起一落,十分緊張。雲裳也有些不自在,直到她姣好的紅唇吐出一句“好了”,才鬆了口氣。

清影失笑:“不過幾滴血罷了,你們何必那麼苦大仇深。”花濃小臉一皺,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大少爺要知道小主每日劃破手指取血,一定會活剝了奴婢的。”

小主在家時個個都十萬分的寵著,看顧著,就是繡花樣傷了手,府上老爺夫人大少爺都緊張的不行,如今她卻要日日割手取血。得虧每次就一兩滴,割個手指就成。花濃下意識地看了眼主子白嫩無暇的指尖。雖然主子不會留疤,可是,可是……她糾結的想,能不能不割。嗚嗚,大少爺,都是奴婢沒照顧好小姐,奴婢無言麵對月府父老,嗚嗚……

雲裳無語地拉過她,丟臉。扶著清影離開了這個智商自己跑掉的花濃。

清影回頭看看還在神遊的花濃,和雲裳對視一眼,俱都看到對方眼底深深地無奈。還好花濃隻是在私底下偶爾脫線,其他時候還是很給力的。

榮七這幾日很暴躁,雖然別人看不出來,可作為他徒弟兼幹兒子的榮風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要悲劇了。

果不其然,這幾日榮風都過的極其悲催,師父被皇帝訓,找徒弟發泄,師父渴了,徒弟端茶,燙了冷了……榮風在心底呼籲,師父你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難事說出來好不好,徒弟想盡辦法也給你辦好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折磨人。

榮七煩躁的是半個月前皇帝讓他請福嬤嬤的事。都半個月了,福嬤嬤自從皇上賞把劍給倩容華之後,就沒出過慈寧宮。榮七憂傷了,他總不能去太後麵前把人綁來吧,皇上和太後還沒徹底翻臉呢。要是把太後氣出個好歹,那些個吃閑飯不做事,天天念念叨叨的文人還不把皇上罵死。當然,人家罵的很文藝就是了。

就在榮七苦惱不已的時候,已經知道他暴躁原因的榮風匆匆跑了進來:“師父,出來了,出來了。”榮七被他吵的心煩,沒好氣地訓斥道:“出什麼出,你以為女人生孩子呢。周圍的小太監忍不住低頭笑了笑。榮七說完也反應過來了:“你說出來了,出來了,那真是太好了。快,快跟咱家走。”榮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健步如飛的師父,傻愣了一會兒,站在門口隨時聽候皇帝傳喚。師父,你真年輕。福嬤嬤,你終於出來了,我的好日子,你終於來了。

福嬤嬤被榮七等人半強製的帶到皇帝麵前的時候還有些發懵。她今日去芙蓉閣取“藥”,順便看看容華過得怎樣,結果剛取了東西出來就被帶到這裏。她想到太後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難不成,是皇上……

蕭琮玨把玩著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小玉瓶,清淡的視線放在她驚疑不定的臉上:“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