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條件(1 / 2)

“其實我吃過你做的東西,我所欣賞的是你的才華。”他嘲諷道,“你放心,除了你的廚藝,你身上似乎還沒有什麼閃光點會吸引我。”

“名片。”許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別致的名片塞到她手裏,“考慮一下吧,如果決定了,到這個地址找我。”

夜色闌珊,那個男人的背影淹沒在路邊剛亮起來的燈火。

林初憤憤地將手裏尚殘著他體溫的名片恨恨地擲到地上。

可惡,原來一直誤解的是她,他還嘲笑她多想了,人生一大奇恥。許言——一個討厭的男人。從此,在那個傍晚許言便被林初貼上了這麼一個標簽。

林初在倚靠著石牆,在屋簷下發呆了好久好久。

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到了小琳和鄒羽眼中。

“我還是個孩子,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我。”牆角處的鄒羽賤賤的笑著,一排一字眉又懷念的抱在一起。

“我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小琳笑嘻嘻的打岔。

從他們所在的視線出發,確實能看到很多曖昧的畫麵,隱隱約約能看到林初與許言摟摟抱抱,林初哭了,許言還徐徐善誘的安慰她,幫她抹眼淚,遞紙巾。

十五歲,當普天下正值花季的少年們,都在盡情揮霍著屬於他們的青春,擁抱歲月賜予他們最美好青春年華,享受最燦爛快樂的時光。

十五歲叛逆而荒唐的林初,卻毅然的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決定:輟學到杜老板所開的甜品店裏打工還債,隻為早日贖回屬於林家的葵元館,父親一生的心血——逝去時未完的心願。

她決心,要將父親傳承下來的事業發揚光大,她執念,要替父親泥補遺憾,治好杜了的啞病。

一年又一年,時間一晃而過,不論是冬天浸泡在冷水裏而生凍瘡的手,還是夏天熬夜到井邊洗材料被毒蚊子叮得滿身包,或是忽然從下水管裏竄出來的小強,掉落進油裏的死蒼蠅。林初都可以做到麵不改色,平靜麵對。

隻是這一次困難,今非昔比。

林初早在十五歲時就完成了很多二十多歲的人都做不到的事——獨立。

可是,又有誰知道,那個執著的少女,也曾有過一個美麗的夢想——上大學。

那個堅強的女子,在多少個寂靜無聲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臉是淚水。

她好冷,從心底的冷,沒有人來擁抱她,告訴她其實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沒有人在她難過時,會聽她的傾訴。沒有人會在她生日時,給她遞上一個蛋糕祝福她,捏著她的小臉,開心的告訴她,又長大一歲了!

其實成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這條路上那些曾經的夥伴一個個離你遠去。當你揮手向他們告別祝福著彼此更美好的未來,又有誰會知道你在心裏無聲的為分別而哭泣。

又有誰會在那些寒徹心扉的夜裏擁抱你,給予你一絲溫暖,哪怕微不足道。

又有誰會靜靜在你生日時遞上一塊蛋糕,哪怕十分廉價,都意義非凡。

“其實我吃過你做的東西,我所欣賞的是你的才華。”他嘲諷道,“你放心,除了你的廚藝,你身上似乎還沒有什麼閃光點會吸引我。”

“名片。”許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別致的名片塞到她手裏,“考慮一下吧,如果決定了,到這個地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