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今天母女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重逢,竟是為錢而來,想到此處,心中未免有些羞愧。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心中那些憤怒、質疑早已被時光衝淡,取而代之的隻有夜深人靜時一次次輾轉難眠時那一聲聲輕輕的歎息。
“林初,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小琳帶著探究的神情,歪著腦袋看著林初。
“沒。”吱呀,林初輕輕地推開木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種熟悉的氣息,又夾雜著陌生。仔細一聞,空氣中彌漫著茉莉花的清香氣味。
房屋收拾得很簡潔,偌大的院子裏竟隻擺放著一椅、一桌。一條調皮的藤曼從牆外探出好奇的腦袋,院裏栽種著許多株不知名的植物,邊上的古井上停留著一隻麻雀,聽到聲響,撲翅撲翅地飛走了。
遠處木桌上一個透明的玻璃水壺正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水裏漂浮著些許茉莉花瓣,邊上擺放著幾個小茶杯;原來,剛才所聞到的味道便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黎莞夕正背坐在用石磚砌成的洗碗池裏,嘩啦啦的水龍頭正歡快地衝刷著她手中的筷子。
“叮”,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黎莞夕把最後一個碗扣在竹籃上,一轉身竟然看見許久未見的女兒站在門口。
陽光照耀著她頭上絲絲銀發,像一顆顆珍珠在強光下反著光,慈祥的眉毛下是一張布滿滄桑的臉,隻有那一雙眼睛還好似一顆烏黑的寶石,隻是,此時,已不會再閃爍。
她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道道細細的皺紋爬滿了她的眼角。
林初隱含著眼底的淚,不知什麼時候,曾經挺拔美麗的身軀也變得如此單薄無力呢?那個小時候背著她,跑遍滿山崗、年輕能幹的媽媽哪兒去了?
人,有時會在瞬間蒼老,隻因裝了太多心酸的事。
“伯母好!”小琳微笑著打招呼。
“小初的朋友啊,快,快,進來坐。”黎莞夕熱情的招呼著。小琳應聲邁進門口,她遠遠凝望著林初,“小初,進來吧,喝口熱茶。”
緩緩地走進,林初剛要開啟的紅唇又緊抿下來,在心裏斟酌著措詞。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初估計自己一輩子也不願開口要這筆錢。
“今天來,是想跟您借五萬,我、我會還給您的。”林初禮貌的語氣中也帶著冷淡疏離。
黎莞夕的心咯噔一下,像沉入深深的海底,她多麼想再聽女兒開口叫她一聲媽,哪怕隻有一次,可如今已成奢望。
“不不不,小初,是媽媽本來就想給你的,不用還,不用還。”黎莞夕邁著蹣跚的步伐,從裏屋拿出一個鐵皮餅幹盒子。
打開蓋子,從裏麵抽出五遝鈔票,遞給林初,林初定睛一看,上麵兩遝是用紅線圈起來的,而且都打了個蝴蝶結,她很清楚母親從來都沒有這種習慣,反倒是自己,總愛用這種方式存錢。難道?
“去年給你的兩萬,沒花?”
想不到,今天母女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重逢,竟是為錢而來,想到此處,心中未免有些羞愧。
其實這麼多年來,她心中那些憤怒、質疑早已被時光衝淡,取而代之的隻有夜深人靜時一次次輾轉難眠時那一聲聲輕輕的歎息。
“林初,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小琳帶著探究的神情,歪著腦袋看著林初。
“沒。”吱呀,林初輕輕地推開木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種熟悉的氣息,又夾雜著陌生。仔細一聞,空氣中彌漫著茉莉花的清香氣味。
房屋收拾得很簡潔,偌大的院子裏竟隻擺放著一椅、一桌。一條調皮的藤曼從牆外探出好奇的腦袋,院裏栽種著許多株不知名的植物,邊上的古井上停留著一隻麻雀,聽到聲響,撲翅撲翅地飛走了。
遠處木桌上一個透明的玻璃水壺正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水裏漂浮著些許茉莉花瓣,邊上擺放著幾個小茶杯;原來,剛才所聞到的味道便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