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怨恨,隻是心中有這滿滿的期待,期望有一天,能見到自己的父母,和其他人一樣,能喊一聲爸爸媽媽,那遍足夠了。
“喂,你沒事吧?”陳然手上拿著一瓶水,對著淩瑜迅沒有好氣的說到。
也難怪他臭著臉,淩瑜迅連他什麼時候進來都不知道,他喊了幾遍她都沒聽見,就像這個世界孤獨的隻有她自己一般。
淩瑜迅尷尬的看著他,並接過陳然手上遞過來的水,陳然似乎想問什麼,但後麵的喇叭聲催促著他快走。此時的路已經慢慢的流暢路起來。
淩瑜迅無比的感激那後麵的那些車子。如果他說些什麼,淩瑜迅是絕對不會說什麼的。她沒有和別人說這些的習慣。
自己的傷。沒有必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見,全世界並沒有欠她什麼。
火紅如火的法拉利勁直停在醫院門口,淩瑜迅走出門,撐起李賢臣用過的那把雨傘。待她轉過頭,她楞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
陳然直接把李賢臣那麼打橫的抱了出來。那畫麵,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啊!淩瑜迅尷尬的看了看四周,好在是下雨天,醫院門口沒有太多人,低著頭進了醫院,淩瑜迅感覺自己臉都快紅透了。一時間也搞清楚狀況,這是什麼情況啊?
進了醫院,淩瑜迅才覺得,這個世界有錢人是不是都那麼瘋狂?一個發燒都嚴重到進重診監護室?
淩瑜迅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著陳然很焦急的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交談著。以她2.0的視力,她確定自己沒看錯,那人工作證上寫的是院長。淩瑜迅很識實務的坐在一邊等著,這裏可沒有她說話的權利,想那時候自己生病了,瑪利亞院長帶她來看病,硬是在樓下等足足兩個小時。好不容易到她們了中間卻又插了個婦女,明明那護士都看見是她插隊,卻說是瑪利亞院長插隊,讓她們去後麵排過,瑪利亞院長無可奈何的又到後麵,直到自己昏迷不醒。她不知道瑪利亞院長是怎麼掛上號,但她不會忘記昏迷中,她聽到了苦苦的哀求生。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嗎?她無力去更改什麼。
和陳然交談的院長走開了,陳然就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一般坐在淩瑜迅的旁邊。淩瑜迅遞給他之前他給她的那瓶水。
“看來你真的很緊張他。”
陳然沒有回答,沉思著喝了口水。淩瑜迅見他不答,她也不問,反著自己也不會和那些有錢的太子爺扯上太對關係,等下寒暄兩句,沒啥事她就回福利院去。她隻想簡單安靜的生活。以前沒能力,現在不一樣了。她可以工作,給自己一個未來。她有這樣的自信。
就在淩瑜迅醞釀著怎麼開口離去的時候。陳然卻緩緩道“小臣的爸爸是個科學家。”淩瑜迅一時摸不著頭腦,確定了他在和自己說話,才硬沒說出來自己想要早點回福利院去了。如果當時她就那麼走了,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就不會讓自己的生活變的那麼不堪。這世界哪有那麼多如果呢?千金難買早知道。當然些都是後話,若幹年後。淩瑜迅也不止一遍的問自己。有沒有後悔過?
淩瑜迅又不得不重新拉回屁股於椅子之間0.5的距離。坐在那裏靜靜的聽他說完。
也不管淩瑜迅怎麼想,或者什麼疑問。陳然繼續開口道“他媽媽是個很厲害的商業女強人,掌握這全國最大連鎖超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當然她不止這些財產,個個行業她都有涉及。小臣的媽媽和我爸爸有著商業的往來。而且算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們從小就認識,我想我和小臣是一樣的。出身在一個顯赫的家庭裏。有著別人怎麼都羨慕不來的家境。可是,我知道。我們有樣東西永遠都得不到,那玩意叫愛。我知道過生日家裏給你一疊錢叫你隨便去花的滋味是什麼樣的,既然他們那麼喜歡錢,為什麼不去和錢結婚,再去繼續生出一堆錢呢!”陳然一臉的疲憊,誰也不會知道光鮮靚麗的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悲傷。淩瑜迅沒有打斷他,隻是安靜的繼續聽下去。
“所以小臣過8歲生日的時候,我從香港回到大陸,那時候我們特要好,我答應他了的,8歲的生日陪他一起。那年很意外,他爸爸也和我們一起,我第一次見到小臣的爸爸,也是第一次見小臣笑的那麼開心。我跟著很開心。他爸爸很高大,有一雙很漂亮的褐色眼睛,他一雙手可以同時抱住我們兩個人。那時我就感覺他爸爸就是我爸爸,我們一樣的快樂。那一天,我們去了遊樂園,玩了好多東西,即使我們玩過無數次,也沒有那次那麼開心。”陳然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淩瑜迅看著他微笑,眼裏卻是藏不住的悲傷,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淩瑜迅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聽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天的男人在講他和另一個男人的故事的時候,哪來那麼大耐心,事實證明。她真的她善良了,不都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嘛!看她在學校就一直被欺負。就知道她有多善良了。
陳然喝完最後一口水,便繼續道“就在我們準備切蛋糕的時候,他爸爸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去了地下室好半天,後來我才知道連他家都是配帶著實驗室的確。我和小臣都決定等他一起上來切蛋糕,可是等了好久。倦意讓我們昏昏欲睡,我們就快睡著了,他爸爸就出來了,走路不穩的樣子,還摔了好多東西,口中一直念叨著: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和小臣被嚇的躲在一遍,連哭都忘記了。就看著他一手拿著試管,一手拿著死了的小白鼠,他慢慢的向我和小臣走來,口中一直重複那句話,然後他眼睛緊緊的看著我說:不會死的,他不會失敗的,我他就快成功了,隻要有人體實驗,我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