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眾目睽睽下上了樓。
虞公子關上窗戶,解開層層衣物卻又不褪下,半遮半露軀體暴露在溫天化麵前,極盡妖嬈,溫天化托住他的下巴:“美人為何選中我。”
虞公子朝他拋了個媚眼,坐在他身上,翹著雙腿,開叉處若隱若現引人遐想,他從懷中掏出個玉佩,遞給溫天化:“殿下,還記得這個麼。”
溫天化臉色一變,這個人怎麼知道他是皇子,而且當初這個玉佩給了別人,又如何在他手中。
虞公子趴在他的胸膛上:“殿下怎麼不說話啊,小的我好生難過,原來殿下忘記早就忘記了我這……兩頭豬。”他揉了揉溫天化的心窩。
溫天化眼眸一暗,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推開他:“我不是讓你離開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還自甘墮落做了妓子!”當初他給了他機會,他不珍惜。
虞公子搖了搖頭:“殿下,我沒有墮落,所以殿下也一樣,不能讓北漠的人欺負了去!”
溫天化哈哈大笑:“大智若愚,你不知道我愚一點,在北漠活著就更聰明。”
虞公子臉上的表情散去,跪了下來:“沒有殿下,就沒有小人今日,求殿下收留小人,讓小人常伺奉在殿下左右。”
刹那,無數隻黑影從空中落下,齊刷刷的跪在溫天化左右。
殿下,我像您說的,我變強大了呢。
時年七月,溫天化回朝做了太子,八月,虞公子也去了天朝,在一所青樓裏做上了調教妓子的師傅。
兩人一明一暗,明處韜光養晦靜待時機,暗處處心積慮鋪就帝王之路。
剛封太子不久,帝姬溫薄書和五皇子溫秀拿他做文章,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結果兩人誰都沒有討到好處,溫薄書還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江山。
半年後,溫天化被派遣到妥城出師打仗,虞公子留在京城,推動溫秀圖謀篡位。
他知道不是該是嶄露頭角的時候,發揮過人才智,用兵如神,帶著對北漠的恨意打退了北漠,
且京師已經時機成熟。
他和虞公子齊心協力顛覆乾坤,利用溫秀換走部分宮人。
同時,溫薄書因為父皇病重回到了皇宮。
爾後,他們的苦心經營的一切全部被溫薄書毀滅。
他和虞公子不得不逃離京城。
兩人最後在一峽穀處定居下來。
“殿下,我不後悔陪你走到今天這一步。”虞公子滿臉微笑,握著他的手分外用力。
溫天化歎氣:“是我連累了你。”在那次賀蘭深的攻擊下,虞公子差點為他死去,他為了他付出了太多,彼此的恩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還清的。
峽穀深幽僻靜,落英繽紛,地麵上鋪陳著一層厚厚的落葉,將峽穀染成了金色,每走一步腳下會發出沙沙聲。
美景盡收眼底,峽穀獨有的寧靜氣息,沉澱他們名與利煩躁之心。
於是,溫天化和虞公子在這裏建上了一間木屋。
眼下他們過著和和美美的小日子,曾經的過去仿佛煙消雲散,種種恩怨全部泯滅在紅塵中。
兩人學會過普通人的生活,沒有錦衣玉食的生活,沒有成群的仆人的伺候,沒有雕梁畫棟的房屋,一切從簡。
他們學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容入世俗,撇開朝廷上的爾虞我詐。
不過,好日子也有到頭的時候。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兩人安安靜靜的過了一些時日,還是被禦林軍找到了棲身之所。
兩人被圍在了五中,門外是刀林劍雨,步步殺機,已經走投無路了。
火箭破空而來,燒著了小屋,所到之處大火肆虐,濃煙滾滾,虞公子一刀劈開牆恒:“殿下,我帶你殺出去。”
溫天化武功比不上虞公子,可他也不想一直躲在他的背後。
身後的木屋轟然倒塌,大火映出兩人血跡斑斑的臉。
溫天化撿起地上的刀,陪著虞公子一起殺出重圍,抵著麵前的箭雨,看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冷劍:“殺死我父皇的人是我,我的項上人頭你盡管拿去,但請放過虞公子,他沒傷害任何人。”
冷劍漠然:“帝姬臨走前說過,你們兩的人頭都得要呈在先帝的墓碑下。”
虞公子拽開溫天化:“殿下,這不值得,我們生同衿,死同穴。”他回頭看了看大火,給了溫天化一個堅定的眼神。
合作多年的人早已經有了默契,溫天化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握住虞公子的手,齊齊跳入火海中。
冷箭示意所有人停止攻擊:“等火熄滅,找到他們的骨灰,我要……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