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板看年輕人臉瞬間沉下來,當下眉心一皺,一腳就將李毅給踢了出去,“趕緊的,動作快點。”
李毅沒辦法,瞄了一眼周邊都是槍口的牆壁,再瞥了一眼準備束手就擒的聞翼。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手上拿著繩子和手銬,慢慢的接近他。
聞翼扯開嘴角冷笑了一聲,挑著眉看他走近。
直至走到身邊了,李毅才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的說道,“聞爺,你別怪我,咱們各取所需罷了。再說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殺手頭子多好,誰讓你看上安落夜了?這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聞翼依舊挑著眉,但笑不語,直至他將手銬伸過來,要將他的手拷上時。他的眸子倏地一厲,一隻手猛地抬起扼上了他的喉嚨。
李毅一驚,當場就要後退,然而還沒等他動一下,脖子上驀然覺得一個冰冷的東西對準他的頸脈狠狠一劃。隨即,便聽到耳邊傳來聞翼低沉冷酷的聲音,“是啊,各取所需。但是,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該明白我的性子,你背叛了我,你覺得你還能安心的活下去嗎?”
李毅狠狠的瞪大了眼睛,手掌心上的手銬‘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雙手無力的垂下,隨即雙腿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慢慢的沒了氣息。
老板似乎嚇了一跳,當下伸手就要開槍。隻是手才伸到一般,就被身邊的年輕人給阻止了。“不用緊張,他做不了什麼的。”
聞翼推開李毅的屍體,眸光冰冷的瞥了一眼,拍了拍手,將手中捏著的還在滴血的刀片也給丟到了地上,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說道,“抱歉,臨時借個場地清理門戶了一下,老板,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哼。”老板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看年輕男人,似乎在等待他的示意。
後者抬了抬手,無所謂的說道,“他確實是挺該死的。不過嘛,你也是背叛者,為了防止你身上還有其他的武器,很抱歉,你得先受點傷。”
說著,手中的槍豁然對準他的小腿,‘砰’的一聲槍響。聞翼悶哼一聲,狠狠的一腳跪在了地上,鮮紅色的血混著他的腿無所顧忌的流了出來,和一旁李毅的鮮血混成一起,顏色顯得更加濃鬱了起來。
他笑了起來,似乎對腿上的傷沒有任何知覺一般,“槍法挺準的。”看來他判斷的果然沒錯,這個男人,當真是深不可測的。
年輕男人陰沉沉的笑,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似乎很樂意接受他的讚美。
老板厭惡的看了聞翼一眼,揚聲對著外麵的人說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很快被打開,進來兩個麵無表情的人。聞翼見過,這兩人似乎一直都在老板身邊充當他的助理。
“將他綁起來帶走。”
聞翼腿上中了一槍,尖銳的刺痛已經讓他有些站立不穩了。那兩人一前一後,拿過掉落在地上的繩子和手銬,十分利索的將他捆綁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便帶了出去。
聞翼嗬嗬的笑著,扭過頭看去,卻見那個年輕男人已經站了起來,隨著他一塊走了出去。
那兩人拖著他一路走,一直將他帶到了一個十分昏暗的密室內。這個地方聞翼熟悉,組織內也出過幾個背叛者,就他經手拖到這邊接受老板處置的就有兩個。隻是沒想到,今天輪到了他。
他很快就被捆在了一根柱子上,老板似乎也知曉他的能耐,對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捆綁的十分的緊致,一圈一圈的勒得他骨頭都痛。
“那個孩子在哪兒?”年輕男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身邊,沒有給他絲毫喘氣的機會,已經開始審問了起來。
聞翼笑,他說呢,怎麼發現他是個背叛者了,居然沒當場將他殺了一句後患,原來是為了那個孩子的下落啊。
這麼說來,他倒是該慶幸那天並沒有把孩子從席家帶出來,這不,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李毅說,你去席家找過那孩子,隻不過失敗了。現如今孩子已經不在席家了,聞翼,你告訴我,那孩子在哪裏?”
聞翼笑,腿上的刺痛讓他皺了皺眉,隻是語調卻依舊顯得若無其事漫不經心,“李毅雖然跟在我身邊多年,不過,你們覺得我對他就是全然信任嗎?”
“什麼意思?”年輕男人皺了皺眉,眸光顯得更加陰沉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聞翼斜睨了他一眼,話說一半留一半,存心吊足了他的胃口。
老板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當下二話不說對準聞翼受了傷的小腿踹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唔……”聞翼悶哼一聲,腿上火辣辣的痛讓他禁不住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牙齒驀然咬緊,他狠狠的瞪著眼,繼續笑。
老板見狀,心中更加不快,摸出刀片子就往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聞翼,你現在落在我們的手裏,生死都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不要讓我下死手。”
“下死手?”聞翼冷笑,“你要是下了死手,恐怕那孩子也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