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銘打量一下這個賈梗口中有實力的叔叔道:“老年間黃帶子伯爺家的二院,後來又轉手了督軍啥的,最後一位主家是個資本家。完整的是五進的大院,現在隻剩下後院和後花園了。叔您上上眼?”

楊瀟故意用話抻他:“上上眼?呦喝~還是行家?有傳承嗎?”

韓春銘一聽,知道這是行家!端正行了個禮:“家師姓侯。”

楊瀟點點頭:“我是半桶水,行裏的大家沒見識幾個,既然你有個師承就別斷了這傳承。這都是祖宗留下的手藝。看你這架勢,走街串巷的撿了不少漏吧?”

看韓春銘撓頭嘿嘿不說話,也不多言。讓他領上門相看。韓春銘邊說邊領到一個朝南的偏門,“前些年這前4院分給了來京的機關單位,不願意跟主家來往。就把內院的院門封了,主家就在後院單獨開了門。所以這就不算正經合套院了。不過這精華全在後院了。”

來開門的50來歲房主和一個瘸腿兒子,應門的時候說話帶顫音,與人對視目光躲閃,看樣子是老運動員。跟著進門一參觀。好家夥!1000來平米的後院,主屋、東西廂房雖然有些破敗,但是廊雕花,簷帶獸,底子還在。

東廂雕花角門進去就是後花園,5000平米的精致造景花園,有山有水有廊有橋有樹有草,一座100來平方的二層磚木繡花樓,都不用進去細看,楊瀟一眼就瞧出兩根立柱都是楠木,至於是不是金絲,那就等房子入手後再看,是不是意外之喜了。

主屋客廳坐下後,瘸腿兒子倒上高碎後,站到房主的後麵。楊瀟開口道:“現在還能留XHY區的院子還真不多見。主人家既然要出手,就開個價。”

房主回頭看看兒子,兒子把手放在老子的肩頭,點了點頭。房主這才開口道:“8萬。”

楊瀟點點頭,接著問:“房契隻有這一個院,還是包括了前院?”

房主麵帶苦笑道:“後立的新契,隻有後院和花園。”

楊瀟又點點頭:“老契還在嗎?沒有老契就怕以後有人耍手段呀。”

房主楞了一下點點頭道:“是這話,官子兩張口。老契還在,老契不光這座五進大宅院,連帶西麵三個大雜院的下人宅子都包括在內。”

楊瀟道:“這就放心了,老哥哥賣了院子打算哪裏落腳?”

房主猶豫一下道:“跟香島的兄弟聯係上了,準備投奔他。”

楊瀟想想自己手裏的錢款數,說道:“既然如此,老哥哥你拿大團結不合適,我拿18根大黃魚,雖然在咱們這隻能換6萬,但是到香島按金價兌50萬港紙沒有問題,要是按古董那就60萬至少了。”

房主爺兩有點蒙,估計不知道這些彙率。楊瀟取出一千塊放在桌子上,笑笑道:“這是訂錢,你跟香島的兄弟聯係一下,問問用鈔還是黃魚合適。讓春銘給我帶個話。”

跟棒梗,春銘出了院子,楊瀟在春銘的三輪車裏扒拉扒拉道:“我喜歡玉石茶器,雞血田黃這些,老料最好。你手裏要是有,給我送來。沒有就留心幫我收點。這個院子要是能買到手,你們再幫我掃聽門臉房,院子夠了,再多就打眼了。”

四天後韓春銘帶話來主家相邀。楊瀟一進客廳,父子兩就是一個長鞠。楊瀟連忙扶起來:“使不得,使不得。”房主這才說道:“跟香島的兄弟問了才知道,用黃魚在香島的價,院子等於漲了一倍,過了過了。實在是愧領。”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這院子要是在香島,那又是個什麼價?各算各的。”楊瀟笑著道。一起去房管局換了契,楊瀟又交了2000多契稅,這個院子正式到了楊瀟名下。原房主父子當天就定了南下的火車票,迫不及待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