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耶哥,若想讓我睡在你身邊,那一定要說好,我們誰也不要越界。我們拉鉤,好不好?”
“好啊!”仍雄耶想:早就想拉你的手;沒想到願望就要實現了。
看著仍雄耶喜悅的神情,女艾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仍雄耶的小指,微笑著說:
“雄耶哥,我們一起說,好嗎?”
“好!”仍雄耶幸福極了,嘴角笑成了一彎新月。
他倆眼神一對,一會意,便是異口同聲: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同說完之後,女艾就想將小指撤回來。可是,那小指,被仍雄耶牢牢勾著,卻是不能脫手。女艾的臉一下子紅了,嗔怒道:
“雄耶哥,放開!怎麼說變就變?”
女艾嬌羞的樣子,真好看!她的小指,真滑柔。仍雄耶堅持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將女艾的小指鬆開,托辭道:
“哦……原來是‘不變’,我以為是‘不放’,記錯了!”
仍雄耶分明在挑逗自己!女艾的心,竟然有一絲微瀾蕩漾。她假裝生氣了:
“雄耶哥,拉個勾,都這樣。若是睡在你身邊,還說不定怎樣呢?我不睡你身邊了,我就坐在凳子上,方便照顧你。”
女艾身材高挑,體態輕盈,舉止端莊,氣質嫻靜。看著美人,仍雄耶的心,泛著快樂的浪花。他指著自己受傷的胸口,可憐巴巴地對女艾道:
“女艾,你看,我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越界嗎?若要越界,也是你啊!”
他不越界,自己怎會越界?女艾羞答答地說:
“雄耶哥,我怎麼會越界?一則,你是傷員;再則,我的心裏住著少康哥。而且,人家是女孩兒。女孩兒要矜持,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仍雄耶有些皮,轉而以期盼的語氣,對女艾道,
“我就知道我喜歡你;我就知道你睡在我身邊,我會很開心;我還知道,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傷一定好得很快!”
仍雄耶雖然和自己懇切地說著話,但是,他的臉不時地在抽動著。可以看出,受傷的他,其實很痛苦。隻是他很剛強,也怕心上人擔心,一直強忍著。
這個時候,他真的需要撫慰啊!他的胸口受了傷,不能再讓他的心受傷了。女艾隻好妥協了:
“雄耶哥,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依著你,睡在你旁邊好了!這樣,也方便照顧你。不過,你得把水喝完。”
“好!”仍雄耶使勁地點點頭,聽話極了。
於是,艾給仍雄耶一勺一勺地喂水,仍雄耶很溫順,配合極好。
仍雄耶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女艾:她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顧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別樣的風韻——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仍雄耶心想:少康真是有眼無珠,對這麼好的女子,卻不去付諸行動,讓女艾暗自神傷。
自己一定要將她視為珍寶,讓她因自己而幸福。追求女艾的路,注定不會一帆風順,但是他一定會傾注全部熱情。
“雄耶哥,你看我幹什麼?”女艾被仍雄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看啊!”仍雄耶實話實說。
“好看有什麼用?少康哥也不回來看我一眼。”女艾脫口而出,說完,有些後悔:仍雄耶都這樣了,再提少康哥,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
“女艾,你的美麗,是給我看的,不是給少康看的。他看不懂,我能看懂!”仍雄耶不僅不生氣,還分析得頭頭是道。
仍雄耶如此寬宏大量,女艾很是欣慰。看著空空的碗,正好方便轉移話題,於是,女艾對仍雄耶道:
“雄耶哥,這碗水,被你喝完了!我們睡吧!”女艾說著,站起身將碗和勺子放在桌上,然後折身回到仍雄耶床邊。
“我往裏挪挪!”仍雄耶艱難地向裏挪了挪。
都重傷了,也誤不了撩妹。女艾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疼。她一邊幫著仍雄耶往裏挪,一邊數落道他:
“雄耶哥,你本來一個人睡,就挺好的!非要讓我陪著你!突圍時,你救了我,倒有理了!你說什麼,我都得忍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得依著。就差給你做娘子了,你還真好意思啊?”
“女艾,你若給我做娘子,我真的有這個意思!”仍雄耶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卻讓女艾恨不起來。
“你想得倒美!我想做少康哥的新娘,怎麼會給你做娘子?你真是厚顏無恥!我們睡吧!你別想入非非了。”女艾說著,睡在了仍雄耶的身邊。
這真是:拉鉤上吊也會變,美人相伴心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