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之恩必當保,搜腸刮肚說緣由。
雖然不舍得讓仍雄耶離開鳳凰山莊,也不想讓他去找別的女子。但是,女艾心裏是分得清的:
對少康,那是愛,如翠鬆般堅韌!對仍雄耶,那是感恩,似雨露般純淨。
麵對著仍雄耶熱辣辣的目光,女艾囁嚅道:
“不……不……不是不想,而是……”女艾不想說下去了。
“而是——什麼?”女艾越是這樣,仍雄耶越想知道她的心思。
女艾一邊給仍雄耶喂水,一邊搜腸刮肚地說著緣由:
“而是——你睡在大帳,受涼怎麼辦?生病怎麼辦?你若找別的女子,她萬一對你——不好,怎麼辦?”
“女艾,我受涼,生病,是我的事。別的女子,對我不好,是她的事。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仍雄耶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卻是如沐春風的感覺。
仍雄耶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守護神!關心他,應該是自己一輩子的事情。於是,女艾以舒緩的語氣,說著心裏話:
“當然與我有關係了?因為救我,你得罪了仍朗天,因而失去了父親母親。因為愛我,你有了劫營的想法,不過是想向我證明你的實力罷了。”女艾將水遞到仍雄耶嘴邊,話語婉轉,
“可是你不是仍雷烈的對手,被他刺落馬下,險些丟掉性命。你對我如此用心,我自然要多為你著想啊!”
仍雄耶將水喝下,語氣更加真摯:
“女艾,既然你為我著想,就不要把今日氣你的話當真。我的話一定傷了你的心,在這裏,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真情來自真誠;女艾的心,有愉悅,也有感動。她輕柔地對仍雄耶安慰道:
“雄耶哥,我知道你想劫營,又怕連累我;想把我支走,才故意那樣說的!我早不生氣了!”女艾心想:今後一定要加倍對他好,除了愛情,什麼都能給他!
“女艾,明日還要練兵;你就這麼一直守著我,身子能熬住嗎?你還是回自己房間,休息去吧!”仍雄耶關切地說。
“雄耶哥,你是重傷員,我離開怎麼行?這水,總得有人取,總得有人喂,不是嗎?”女艾邊說邊將一勺水遞到仍雄耶嘴邊。
喝了女艾遞到嘴邊的水,仍雄耶擔心地問道:
“女艾,你就這麼一晚上陪我嗎?你睡哪裏啊?”
“我坐凳子上;熬一晚上,不礙事的!你為我受了重傷,我陪著你,守著你,是最應該的!”女艾說著,又將一勺水遞到仍雄耶嘴邊。
“我不喝!”仍雄耶將頭一扭,耍起了性子。
“雄耶哥,一碗水,隻喝那麼幾口,怎麼行?你可是重傷員啊!總要多喝水,才好把病養好啊!”女艾不明白他為何這樣。
“女艾,你休息不好,我心疼。所以,我不想喝水了。”仍雄耶的臉上掛滿了憐惜之情。
一陣感動,激蕩著女艾的心扉。她在心裏發誓:今後再不對仍雄耶發脾氣,由著他。他想說什麼說什麼,而自己決不生氣。於是,她的語氣更加柔和起來:
“雄耶哥,不喝水,怎麼養病?你喝水,我才能安心啊!喝完,我再在凳子上蒙一會兒,很快就天亮了。我身體好,不會有問題的!”
女艾很是耐心,像勸著孩子。她越是這樣,仍雄耶越像一個大男孩兒:
“女艾,若想讓我喝水,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行嗎?”
“什麼條件?”女艾心想:他都這樣了,什麼條件都得答應,除了愛情。
女艾這麼由著自己,為何不去靠近她?靠近她是什麼感覺?為何不去嚐試?何況,她一晚上坐在凳子上,多麼令人擔憂啊!於是,仍雄耶將理由說了出來:
“今晚,我不要你坐在凳子上,我要你睡在我身邊。床這麼大,我往裏挪一挪,你就能睡好了。否則,你坐在凳子上,熬這麼一晚上,我會難過的。”
仍雄耶的理由似乎很充分,女艾不想讓他難過,耐心地規勸道:
“雄耶哥,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這不合適吧?”
若想打動她,就得態度更真誠一些。於是,仍雄耶誠意滿滿地說:
“女艾,我都這樣了,你還傷我的心?何況,我胸口的傷很重,即使對你有想法,想對你做出什麼越界的事,也是無能為力了。而你睡在我旁邊,我的心,會很安然。心情好,傷病就會好得很快。你不希望我早日康複嗎?”
怎麼會不希望他早日康複?女艾心想:他是自己的恩人,隻要不越界,照顧好他,是自己的本分。隻是,需要有所製約。於是,女艾對仍雄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