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該死!”蘇炫使勁捶著自己的頭,痛苦不堪。
“語蝶姐,你就別責怪蘇少主了。他去昆城找郎中為他母親看病,靈涓給蘇少主下了迷情藥,再加上靈涓風騷妖媚,自然就將蘇少主的心控製住了。”姚朵解釋著。
“迷情藥?”語蝶的語氣很是驚訝,神色頓時有所平靜,不再啜泣。
看到語蝶神色回轉,蘇炫擦了擦眼淚,說道:
“何止是迷情藥?語蝶,和你實話實說吧!那郎中和靈涓根本不是一般的身份。那日,母親病重,我的朋友昆輝帶我去昆城請郎中。那郎中到外麵瞧病去了。昆輝有事走了,讓我在鋪子裏等郎中。郎中女兒靈涓為我沏了一杯茶,便向我表白。我說我已經有了未婚妻,不能答應。但是,那個時候,茶水已經被我喝到肚裏。我頓覺全身燥熱,頭重腳輕,手麻腿軟,不由自主。靈涓便乘機將我拉入臥室——”
蘇炫說到這裏,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往下說了,於是突然挺住。他抬眼看著語蝶,一幅犯錯的樣子。
語蝶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想象著蘇炫和靈涓翻雲覆雨的場景,臉上掛滿了酸澀苦楚,醋海翻波,很是不爽。
看到兩個人僵在一起,氣氛很是沉悶,姚朵耐心地對語蝶說:
“語蝶姐,迷情藥比春藥更甚。喝了它,誰都難以自持。蘇少主也是被逼無奈啊!靈涓已經被刺死,你就——原諒蘇少主吧!”
“少康賢弟若是喝了那迷情藥,也會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嗎?”語蝶還是放不下蘇炫的出軌行為。
語蝶這樣一問,倒讓姚朵不知怎麼回答。她想:那次在紫苑湖畔,自己想為少康哥以身相許,都被他說服了。至於,喝了迷情藥,他會是什麼反應,她怎麼能知道?
於是,姚朵想緩和氣氛,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語蝶姐,說起這迷情藥,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製作出來的。那郎中一定有祖傳秘方,所以,這藥,並不是所有人能喝到。少康哥想喝也喝不上啊!”
“少康賢弟就是喝到了,即使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也不會拋棄朵兒妹妹的。可是,蘇炫就不一樣了。一旦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便拿著打胎藥找他的未婚妻來退婚;還義無反顧地娶了靈涓,這是什麼男人,根本就是不負責任嘛!”語蝶氣憤難平。
看到語蝶激動起來,神色不再平靜,蘇炫很是心疼,痛心說道:
“語蝶,我當時暈暈乎乎,現在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樣被靈涓脫掉衣服的。就在我和靈涓昏天暗地的時候,郎中領著三個人闖進屋裏。他們將我挾持在床,非要我答應娶靈涓,我當然不能答應。於是他們四個人就打我,我奮力反抗,他們叫來昆輝。昆輝原來和他們是一夥的,他說我若是不答應就報官。我說報官就報官,反正我是被迷情藥迷倒的,打官司我也不怕。但是,這反倒激怒了他們,他們將我綁起來。那郎中便將無數個針紮入我的前胸後背,折磨得我死去活來。語蝶,讓你看看那些針眼,你就相信我的確是迫不得已了。”
說著,蘇炫站起身來,開始解著衣扣……
姚朵慌忙站起,難為情地說道:
“蘇莊主,你又要脫啊!我要開溜了!我還是站在門外聽你的實情吧!”
說完,姚朵便快速走出了語蝶的屋門,站在門口。她伏著耳朵,聽著實情。她想知道郎中和靈涓的身份。
屋裏隻剩下蘇炫和語蝶,蘇炫很快將上衣脫光,露出了上身。他走近語蝶,將脊背對著她,說道:
“語蝶,你數一數,有多少個針眼?”
語蝶站起身,目不轉睛地看著蘇炫的後背:一個針眼挨著一個針眼,數也數不清。那些針眼,成蝴蝶形狀,血痕斑斑,令人動容。
“蘇炫,你受苦了!”語蝶伏在蘇炫的背上,抱著他的腰,再一次啜泣不止。
語蝶的心是柔軟的,她在心疼自己。蘇炫一陣感動,說道:
“語蝶,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們看我堅決,便讓靈涓來勸我。那靈涓似乎很喜歡我,就說,蘇炫,活著總比死去好;先答應了再說。我害怕自己一死,就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我們的孩子,於是假裝答應了他們。心想:等我出去,就由不得你們了。”
這真是:愛在心頭說真相,穿針打眼受苦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