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朵的心跳突然加快,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她脈脈含情地注視著少康,心裏流淌著說不出的情愫。
少康把手放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揉著,邊揉邊說:“朵兒,你知道嗎?我這一整天都在想著你。怕你出事,怕你回不來,怕你離開我!”
“還想我什麼?”少女的情懷已被撥動。
“想你怎麼這麼美!還想你的酒窩!笑一笑!”少康逗著姚朵。姚朵笑了,像太陽穿過雲彩放射出來。
“你想我!我很開心!”姚朵微微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
“何止是想你?我還夢見你呢!”少康想著自己的夢,不知為什麼。想告訴她。
“夢見了我?”姚朵有一種滿足的喜悅。
“還不止一次。”少康的聲音極富磁性。
“那我——有福了!”姚朵的大眼睛變得很明亮。走了僅僅一天,自己就被他夢到了,而且好幾次。說明什麼?他愛上自己了!姚朵瞬間心花怒放。
“第一次夢見,是向你表白。”少康的語氣很慢,但是很有吸引力。
“向我表白?怎麼表白的?”姚朵越來越被他的話吸引。
“在夢裏,我對你說——姚朵公主,現在,你像一片雲在我心中飄來飄去。你清雅的笑容裏蕩漾著春天的氣息,你的熱烈和聰慧,你的溫情和精致,都讓少康為之傾倒!我願意以身相許,以托終身!你能接受我嗎?”少康記得清清楚楚。
“我怎麼說的?”姚朵的臉色像春天的晴空那麼明朗。
“你說——少康,你的話,自然是最讓我心儀的!那我去到仙神娘娘那裏,把這極好的消息告知於她!讓她為我們安排婚事,如何?”
“我就是這麼說的?”姚朵的臉兒泛著紅暈。
“在夢裏,你就是這麼說的。如果我現在說——朵兒,我少康願意以身相許,以托終身,你願意嗎?”少康期待著。
“那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生命中最好的那個?”女人總是喜歡讓心愛的人獨寵。
“當然!”少康肯定地回答。
“唯一?”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唯一。
“是!唯一!”這確實是少康的真心話。因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強烈!
“可是,昨夜你在說胡話的時候,除了額娘、阿爹、阿媽,還喊到一個名字——‘女艾’!”女人的直覺是很靈敏的。
“我和女艾雖然是異父異母的兄妹,但是我們一起隱居在鳳凰山,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練武。我把她當作親妹妹——不是骨肉,勝似骨肉。所以,夢裏喊她,也是親情所致!怎麼?你吃醋了?”少康聽出了她的醋意,給她解釋著。
“我認識你,才兩天。昨夜,你還昏迷著,你認識我,才一天;你和女艾,相處十八年。這個差距,太大了!”姚朵的語氣裏有著幾絲淺淺的擔心。
“有的人,一眼就夠了!就如你!”少康說著,停止了給姚朵揉額頭,而是把右手放在姚朵的後背,輕輕地撫摸著……
他的撫摸很獨到,仿佛在告訴她:朵兒,最想看你深情的眼睛,最想聽你纏綿的細語;我仿佛聞到了晨曦玫瑰的芬芳。在我的情感裏,你的一顰一笑,撥動著我的心弦,若能每日麵對你的笑顏,卻勝似天上人間;因為你就是我的唯一!
被少康輕輕撫摸著,姚朵有一種如沐春雨的感覺。它瀟瀟地下著,彌漫成一種情調,浸潤成一種氛圍。一種明朗、歡快的感覺在姚朵的心底裏滋長,一股特別的暖流湧遍了姚朵的全身。
她禁不住一下子撲在少康的胸鋪上,一蹭,發現他的胸脯上濕透了,突然想到是自己剛才浸濕的淚水。於是姚朵輕輕捶著少康的胸脯,嗔怪道:
“太濕了!就怪你,誰讓你騙我?”
少康一下子伸出右手,握住姚朵的一隻手,眼神中傳達著愛意,溫柔地說:“朵兒,想要什麼?向你賠罪!”
第一次被少康握住了手!他的手分明在用心地撫摩著,很細膩。
姚朵柔和地看著少康炯炯的眼睛,仿佛說:少康,你牽著我的手,在過小橋流水嗎?我怎麼聽到了潺潺的水聲?在那裏流淌著希冀!
少康似乎看懂了姚朵的眼神,他用真誠的眼睛告訴她:朵兒,牽著你的手,我會帶你去遊美妙的世界,感受束束陽光,為你披灑絲絲溫暖。牽著你的手,我會帶你去逛桃林梅園,欣賞朵朵鮮花,讓姹紫嫣紅布滿你的心房!牽著你的手,我會讓你的一切,變得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