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爹!我和女艾一走,就靠您照顧額娘和阿媽了!”少康有些不放心。
“康兒,放心吧!好男兒誌在四方!做大事就不要有後顧之憂!”阿爹親切地說。
餐畢,少康和女艾收拾完碗筷,就坐在了院子的凳子上。
今晚,皓月當空,群星璀璨,微風送來了誘人的花香。鳳凰山的一草一木,已深深刻在他們的心海裏。
“女艾,明天我們就要出山了。現在,你想什麼呢?”少康輕輕地問。
“鳳凰山,養育了我們。這一走,還真有點戀戀不舍。”女艾也輕輕地說。
“我和你想的一樣。可惜,不能在山裏待一輩子。我們得走出山,闖世界,打天下。”少康有些激動。
“隻要和少康哥在一起,我就開心。”女艾情意綿綿地說。
她想:若無心戀浸溢枕畔,怎曉愛如潮水,情如美眷?少康哥,讓我把你放在生命裏,與你雲卷雲舒,花綻花繁。緣,給女艾的心靈帶來了無形的快樂和慰藉。或許,會美麗一生!
女艾對愛情的憧憬是浪漫的!她的眼神裏充滿了柔情。
“明天與烈馬比賽,一定得取勝!”少康信心十足。他的眼神裏飽含著複仇的渴望。
……
翌日清晨,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啁啾的鳥兒,爛漫的野花,透露著鳳凰山的靈秀和快樂。
少康趕著馬車趨往仍城的馴馬場,車裏坐著女艾和仍遠。
對仍遠而言,輕倚歲月,淺讀流年,一份情懷,散落一地心語:隻因我的世界,一直有你;希望你的世界,我曾擁有。
表白,向來是男人的勇氣所在。
“女艾妹妹,你年方十七,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豔若桃李;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有仍國第一美女,非你莫屬了!”仍遠看著女艾,動情地讚道。
“仍遠哥,真會說話!”女艾喜滋滋的。
“妹妹氣若幽蘭,比不得那些凡俗之人。我仍遠若是一朝富貴,定將妹妹娶回家中,視作寶物,好生慣養。”仍遠的表白很直接。
“你胡說什麼?”女艾嗔怪道。
“妹妹美在外,秀在內;這個世界,隻有我懂妹妹!”仍遠深情款款。
“仍遠哥,收回你的想法,你最好——想也別想!”女艾有些生氣的樣子。
“妹妹若不好意思,我與少康哥說,讓他做我們的牽線人。畢竟,他是你親哥哥!”仍遠還在抒懷。
“你若與少康哥說,我一輩子不理你!”女艾厲聲說道。
“男女之情,貴在細水長流。我等妹妹看到我好的那一麵。”仍遠發現,女艾的感情根本不在他這裏,但是,他會盡全力感化她。
“等什麼?練了四年武功,你怎麼那麼膽小?連一匹烈馬也不敢馴服,還說娶我?拿什麼娶我?自古美女愛英雄,你不懂嗎?”女艾轉移了話題。
“馴馬,那多低級啊!”仍遠說著,湊近女艾,低聲道,“高級的本事是——馴人。”仍遠有些俏皮。
“馴人?馴誰呀?”女艾本能地問。
“馴——你呀!”仍遠笑著說。他的目光在純淨的天地裏遊離。風拂過,花香飄飛,一種淡之又淡的溫暖襲上心頭。
仍遠忽然覺得——在生命的角落裏,有了女艾的的這道風景,日子變得美麗起來。
“你敢馴我?”女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挑釁道,“來,比試比試!”
“我難道怕你不成?比試什麼?”仍遠興趣也來了。
“車裏,空間太小,那我們就比內力!”女艾提議。
“好!”仍遠答應。
“我們雙掌相對,誰的掌先倒,算誰輸。”女艾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若輸了!就答應嫁給我!”仍遠饒有興味。
“你若輸了!就答應永遠不提這事!”女艾針鋒相對。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仍遠信心百倍。
“廢話少說,接掌!”女艾說著,把掌擊向仍遠,仍遠迅速接了過來。
兩掌相對,互不想讓。誰也想推到對方,但是誰也推不倒對方。仍遠深深吸氣,從氣海裏湧出的一股真氣,盡情地揮灑他的掌間。
仍遠仿佛看到了:偉岸的山峰,顫動著雙臂,將水緊緊地擁抱在了懷中,輕輕地撫摸那冰涼的曲線,千言萬語難以形容心中的癡狂。他沉醉著,沉迷著,渴望釋放那份淤積已久的不安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