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朵忙幫他解開上衣。男兒那健壯的胸肌登時露了出來,白酥酥的,曲線分明。姚朵一下子臉紅心跳起來。這難道就是男人的胸脯?姚朵眨巴眨巴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這時,少康使勁地抓著衣服,姚朵來不及多想,沒有辦法,隻能這樣了。姚朵於是將他的上衣直接脫掉。
姚朵看到了少康的胸脯,也看到了他的肌肉,厚實而壯碩,在月光下熠熠發亮。姚朵的臉一下子燒起來了,心更是砰砰地跳個不停。頭一次看到男人的胸脯,原來長這樣啊!
少康用右手抓著自己的胸脯,姚朵趕緊把濕布巾貼在他的胸脯上,想減輕他的痛苦。
“燒……燒……燒……”少康喊著,竟然在床榻上翻動。一翻動,碰著那隻受傷的左臂,隨即就在迷迷糊糊中低哼。難受的樣子,讓姚朵心疼不已。
姚朵一會兒把濕布巾敷在他頭上,一會兒又把濕布巾敷在他胸脯。總之,不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他的汗珠繼續滲著,一顆一顆,曆曆在目。他繼續叫著,好像還叫“父王”“阿爹”“阿媽”的。對!還叫到了“女艾”!
看來,僅有這麼一小塊濕布巾是不行的。他是個病人,也是受傷的人,更是一位中毒的人。就這樣燒下去,會不會被燒死?不能讓他死!
情急之下,姚朵脫掉了自己的睡袍。她隻穿著短褲,就毅然不顧地鑽進了水缸,把自己的身體徹底浸涼,接著抖抖瑟瑟地走向少康的床榻。
上了床榻後,她挨近少康,把自己的身體和少康的身體整個貼在一起,然後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用自己水浸過的冰涼的身體為他降溫。
陌生的昏迷男兒,休怪姚朵以這樣的方式為你降溫!你是天際的一顆星,光芒遠不及日月,所以你隻照亮了你我之間的直線。不管這直線有多長,此生是否有緣?我都會仰視有你的天空!因為有你,天空更美。
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讓姚朵就反反複複地鑽進水缸,又抖抖瑟瑟地上得床去,體貼入微地為他降溫……
陌生的昏迷男兒:是今生的宿命,讓我遇見你;是月老的紅繩,將你我牽起;是前世的芬芳,讓我碰觸到了你。
陌生的相遇,卻又是那麼熟悉;陌生的麵貌,卻是如此的清晰。
我在夢裏見過你嗎?為何似曾相識?
幸福就這樣漸漸拉開了序幕……
果然有所見效!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少康不說胡話了,竟沉沉睡去。也不知什麼時候,姚朵也累得睡著了……
一聲鳥啼,響徹空寂,凝聚成一滴晨露,落在樹梢。星星眨眨眼,躲進夜裏。夜幕拉起窗簾,喚醒沉睡的大地;天邊的魚肚白,點亮了新鮮的空氣。淡淡清香,沁入心脾。
少康一睜眼,看到自己被一女子抱著。而且,兩個人都裸著上身。糟糕!怎麼會是這樣?他一驚,將這女子推開。並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下半身,慶幸!褲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