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池彎腰放下小可憐,直到今天她還不肯直麵麵對,外表看似強硬張揚,其實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當年蹲在角落裏哭泣的小女孩,內心軟弱無依。
黎貓抓起桌子上的碗朝許清池砸過去,他亦不躲,任它砸在肩膀上,可黎貓卻被心裏翻湧而起,一波又一波的情緒淹沒了理智,內心巨大的悲傷和委屈無處宣泄,隻好通通化成行動,她把桌子上做好的菜肴通通砸向牆壁,湯汁濺出來,落在許清池幹淨的衣衫上。
摔了一切,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還有蹲在牆角瑟瑟發抖著小可憐,黎貓坐在地上,雙手掩麵嚎啕大哭。
為什麼要提醒她這個日子,六月三號,對於她而言,這是個災難。她從來沒有感謝過這個日子,從她呱呱墜地開始,看見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不美好,還有殘缺,那個男人因為母親懷孕而離開了她,隻留下了滿屋子淩亂,美麗的高跟鞋。
她的母親把這一切都怪在她的身上,她怪她的出現,扼殺了她的愛情。可她忘記了,帶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是她,她沒有給予她該有的溫暖,她讓她承受著不該屬於她的陰暗,這個世界,對她是不公平的。
她不要蛋糕,她不要祝福,她不要慶生。
許清池輕歎一聲,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伸出手環抱著她的肩膀。其實,他多麼想說,他感謝這個日子,他感謝她的出生。
“阿顏,你身體健康,長的漂亮,成績也好,喜歡你的人那麼多,這幾樣東西,不是人人都可以有,上天是公平的,怎麼會把所有的好都通通給一個人呢?”
“阿顏,十八歲,已經是可以有所承擔的年齡,你要去麵對你人生的所有,包括殘缺和黑暗,當你去直麵它時,或許你會發現,其實它一點也不可怕,如今的你,也已經越過這一切,回頭看看,你已成長的這麼勇敢,並且獨立,堅強,這些都是那些不公所賦予給你的。”
許清池在她的耳邊低低敘說,他想要她可以變得真正勇敢起來,是內心的堅韌,而不是故作瀟灑。
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柔,黎貓的內心漸漸安定下來,她咬住嘴唇,半響後,像小孩子一樣開了口,聲音依舊透著幾分委屈,她說:“阿池,有時候我看著這小小的房間,突然覺得它無比的大,大的讓我害怕,我睡在床上,睜開眼睛,四周空無一人。”
許清池的心疼起來,像是被人用手握住,然後鬆開,爾後又握住,這樣頻繁的疼痛幾乎讓他沒法喘息。
其實,她說的這些,他都可以明白,她的委屈和悲傷,不是他剛才那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可以輕描淡寫的概過,那些切膚的疼痛,他沒有過親身體會,可隻是旁觀著就已經疼痛難耐。
他拍打著她的肩膀,幾分安撫,幾分寵溺,他的聲音很輕,如歎息般飄進了她的耳朵。
他說,這些孤單,還有疼痛,生活以後都會加倍補還給你,在此之前,你隻要健康的成長。
許清池彎腰放下小可憐,直到今天她還不肯直麵麵對,外表看似強硬張揚,其實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是當年蹲在角落裏哭泣的小女孩,內心軟弱無依。
黎貓抓起桌子上的碗朝許清池砸過去,他亦不躲,任它砸在肩膀上,可黎貓卻被心裏翻湧而起,一波又一波的情緒淹沒了理智,內心巨大的悲傷和委屈無處宣泄,隻好通通化成行動,她把桌子上做好的菜肴通通砸向牆壁,湯汁濺出來,落在許清池幹淨的衣衫上。
摔了一切,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還有蹲在牆角瑟瑟發抖著小可憐,黎貓坐在地上,雙手掩麵嚎啕大哭。
為什麼要提醒她這個日子,六月三號,對於她而言,這是個災難。她從來沒有感謝過這個日子,從她呱呱墜地開始,看見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不美好,還有殘缺,那個男人因為母親懷孕而離開了她,隻留下了滿屋子淩亂,美麗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