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影響大腦,控製思維和情感,聽覺的作用也絕對不小。聲音,也會不同程度地影響人的心情、思緒。
記得小時候無數次聽到過一段坊間廣為流傳的笑話,說的是一位電台播音員嗓音太美而受到無數追求,但追求者一睹其容立刻止步,大叫:"聽了你的音,動了我的心。見了你的人,嚇了我的魂!"這,大概就是聽覺的力量了。
古今中外,吃"開口飯"的人要成名,第一還是靠聲音的色彩。"歌神"張學友的聲音,王菲的聲音和韓紅的聲音,周華健的聲音和張宇的聲音,"裘派"開山人裘盛戎在"赤桑鎮"裏包拯的西皮唱腔,以及"憂鬱王子"薑育恒在《再回首》歌裏的悵然訴語,趙忠祥播《動物世界》的聲音和李揚代"唐老鴨"說話的聲音,個性化特色都十分鮮明,所帶給聽者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點醒的是聽者不同向度的情緒萌芽。
一位有著 11年"的齡"的出租車司機告訴我,經常在他車裏,乘客打手機時,尤其是晚上,封閉的車廂裏,他坐在前麵光聽後麵的聲音,都能聽出那絕對是有婦之夫和有夫之婦間的特有的詭秘味兒,用他的話說那是"充滿性欲的"聲音,那聲音讓他相當不自在,老擔心走神出事故。
我聽阿炳的傳世名曲《二泉映月》,總覺得是在聽自己的心情,有人覺得這曲很悲傷,可我心情好的時候聽起來,就會覺得那曲調是很明朗、很愉悅的。而當我一大早在某酒店大堂聽到那首薩克斯名曲《回家》的時候,焉能不覺得荒唐?在滿眼的清晨陽光中,隻覺得渾身別扭。
就像大多數人在聽了小野麗莎的那首《 Rasa Sayang》時候,都會產生一種輕快愉悅的心情,所以 2012的CCTV元旦晚會,就給這首歌起了個中文名字《好喜歡的心情》。而聽了卡朋特( Karen Carpenter,1950-1983年)的《 Yesterday Once More》,也都會產生一種輕愁縈繞、惆悵淡淡湧起的心情。作為人情五蘊之一的耳朵,收獲的聽覺往往能對我們的情緒起到顯著的調節作用,讓我們更具有那些描述情緒的形容詞狀態。
空靈禪音,或是《平沙落雁》《漁舟唱晚》《大悲咒》,或是亨德爾的《水上音樂》,或是莫紮特的《土耳其進行曲》,或是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圓舞曲》,聽起來心情寧靜舒暢,大益情性。
而《十麵埋伏》《黃河》,或者《 The Mass》,或者《征服天堂》《我相信》《飛得更高》,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劉歡的《在路上》,人聽起來自信激越,精神振作,一樣大益情性。
想消沉,想毀了自己的心情,那自古以來就有靡靡之音,對人的影響更頹廢邪乎。負麵的極致,如匈牙利魯蘭斯 .查理斯( Rezso Seress)的"黑色死亡歌曲"--《憂鬱的星期天》( Gloomy Sunday),據說能讓百餘人聽後自殺,幸虧及時被歐洲多國封禁。聲音之強悍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尚書》裏說:詩言誌,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曹操名詩《觀滄海》結尾也說:"幸甚至哉,歌以詠誌!"可見,中國人所認知的詩歌,都是用來詠誌、言誌的,此處的"誌",當然不能作為"誌氣""誌願"講,而是有感而發的情性表達,或喜,或思,或憂,或怒,或愛。
就像從 1983年開始到現在的央視春晚 30年,有四首歌帶給了無數的中國人格外豐厚的人情感,聽後讓人產生難抑心情的共鳴:《難忘今宵》《我的中國心》《冬天裏的一把火》《常回家看看》。
嗬嗬,要聰明,就要用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角度要站對,細節要盯準,變化要抓住,細細地、敏銳地體味這個世界的感覺,這才是作為一個完整的人,鮮活地、豐滿地生活著……耳聰目明,說的是聰明的物質性來源,這第二個來源,則是聰明的比較性來源。
人與人之間有比較,才會有聰明。有很多虛構的形容中國人聰明的傳說、故事和段子,我印象深的有兩個:一個是二十年前的"沙漠的故事",一個是近年來的"招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