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們小學生不都是在校園裏活動嗎,出了校園還有安全問題呢!”
楊梅子說:“所以,我找你們想辦法呀。這次大校長說了,她要全力以赴地支持我們,活動的主體就是我們學生。一個月以後,省裏等著要我們的成果呢。我都跟趙老師和李校長保證了,咱們班咋的也得弄出兩個成果來呀。”
“這可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馬勺嘟囔了一句。
“你們兩個的腦袋是木頭的呀。平時看你們的鬼點子挺多的,都用在淘氣上了。讓你們想主意的時候,一個個全都沒電了!”楊梅子眼睛瞪得溜圓。
一看楊梅子那個樣子,我和馬勺就來了點“電”。
“咱們領著全班的同學到農村去,幫著老百姓收莊稼。”我說。
“收莊稼沒意思,咱們去幫著農民摘梨、摘蘋果,最好能摘那種花蓋梨,那個梨呀,咬一口甜掉牙,從樹上剛摘下來的時候,最好吃。”
馬勺沒說完,我又把話搶過來:“不摘梨,也不摘蘋果,摘棗好,摘棗最有意思了,咱們淩城的棗又多又好,老百姓收不過來,還花錢雇人摘呢,咱們的社會實踐就去幫這個忙。哎呀,一想起摘棗,我嘴裏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你們兩個饞貓,就想著吃!”楊梅子說我們的時候,也咽了口口水。
馬勺的創意勢頭突然大漲:“不摘棗了,不摘棗,咱們打兔子去,農村的那些山上有野兔子,咱們打野兔子,我跟我三大爺有一年就打過野兔子,那可真是太過癮了!那時候,我才六七歲,跟著三大爺在山上跑,那天打了五隻。五隻呀,野兔子,都有這麼大!”馬勺用手誇張地比畫著。我說:“你那是兔子呀,我看比豬還大呢,那是野牛吧?可別傷害了野生保護動物,那可是違法的。”
“對對,咱們不打牛,也不打豬,就打野兔子。咱們打了野兔子,去慰問解放軍呀,去慰問孤兒學校的孩子們呀!這個事,那可是最有意義的社會實踐活動了。咱們這邊槍一響,沒準中央電視台都來采訪呢。這個活動別說咱們班趙老師,就是李校長都會同意的。”
楊梅子說:“我這兒就不同意。打兔子,用什麼打?讓我們的同學拿槍去打,萬一有一個走了火,像你們倆打兔子沒個準,打人還差不多,要是在抗日戰爭時期,咱們去打日本鬼子還行,這次的社會實踐咱們還是離槍遠一點吧。”
馬勺說:“還想什麼別的事呀?我再給你創意一下,張鐵被電視劇組相中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社會活動呀。張鐵是他個人的張鐵嗎?那是我們班的同學呀,再說,他的那個跆拳道,要是沒有陳洋洋給他做陪襯,他能練得那麼好嗎?張鐵的明星之路,就是我們的社會實踐的成果。大班長,這個題材你可要抓住了。”
楊梅子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