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半麵兔唇男懸案順利結束,唯有隊友白傑慘死在兔唇男的斧頭下,離開大樓時,幾個人沉默不語,因為他們知道,或許下一個死的人就是自己。
80年代的天空很藍,白雲也很白,方永寧微微仰起麵頰,感受著即將消失的甜美空氣,而此時的街上早已是車水馬龍。
路上除了嘈雜的聊天談話聲以外,最令人矚目的便是小驢車了,這種東西,方永寧隻在鄉下見過。
而現在,滿大街都是,方永寧甚至有些不舍得離開這裏。
“我們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趕快回到來時的位置,最近的案子來的比較急促,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李健康提醒道。
幾個人應了聲,道了別之後各自離開。
方永寧四處打量了一番,循著來時的路,原路返回,隻是令他詫異的是,這個附近的人好像都在看自己,眼神中還略帶一絲疑惑,看來在懸案結束之後,這個世界的人才能看到自己。
方永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潮,是這個年代沒有的新穎款式。
難怪……
在回到原位時,方永寧又看到了那個背著書包的小男孩,而小男孩也遠遠的看到了他,作勢就要繞路。
“等一下,你站住。”方永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肩膀。
對方趕緊捂住臉,有些膽怯的看著方永寧。
“小朋友別怕,叔叔上次可能是喝多了,不小心扇了你一巴掌,在這兒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哈~”
小男孩點了點頭,還在掙紮著走。
方永寧估摸著回到現實世界中還得15分鍾,索性就拉著小男孩和想和他閑聊一陣,問道:“小朋友,告訴叔叔你叫什麼,下回叔叔去學校看你。”
“方輝”
“方…方輝?”方永寧大吃一驚,因為他爸也叫方輝,而且聽奶奶提起過,爸爸小時候是在新華路小學讀的書。
驚訝過後,方永寧又問道:“那你在哪兒上學?”
“新華路小學。”小男孩看起來非常老實。
但方永寧可就不老實了,一陣抓耳撓腮之後,竟一時張不開嘴,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震驚,難道這個小孩真的是我爸爸?等想好措辭之後,剛要開口,小男孩卻猛地一腳踢向他的褲襠。
在方永寧的慘叫聲中,小男孩怒罵道:“去你娘嘞窩窩”隨後鑽進了人群裏。
在痛苦中堅持了15分鍾後,方永寧被一道光射走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又回到了附屬醫院,窗外的霓虹燈依舊閃爍,隻是這次,方永寧的心態卻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望著街上的夜景,他忽然扯著嗓子大喊道:“我要活下去,我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治愈肝癌晚期,加油~”
夜裏,病人們都睡的很安詳,醫院門口出雞蛋灌餅攤子的小販們,齊齊扭頭朝住院樓看去。
不知是誰說了句:“附屬醫院的盈利方式真誇張,連精神病院的生意都搶。”
這一夜,方永寧過的如此煎熬,又如此興奮,一直醒到天亮都沒有再睡著。
早上八點半,主治醫師敲了敲病房門。
“請進”
李醫生身穿白大褂,手裏拿著一份早點坐在了病床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永寧,小心問道:“昨晚……睡的怎麼樣?”
李醫生實在無法將攤販們舉報的話說出口,他覺得如果方永寧真的瘋了,恐怕直接問會刺激到他,到那時候會不會咬自己一口都難說。
方永寧很利索的接過早點,邊解口袋邊說道:“基本沒怎麼睡著。”
說罷,也不管醫生異樣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裏脊餅。
今天的餅要硬一些,方永寧被噎的直瞪眼。
見狀,李醫生慌忙從口袋裏取了一杯豆漿,插上吸管就往方永寧嘴邊遞。
而方永寧也很配合的張開了嘴,隻是嘴巴還未觸碰到吸管時,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等再次有了知覺,周遭竟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邊,方永寧努力睜開眼睛,發現有細碎的陽光射入鏤空的棕木雕花窗,一直灑在地麵,揉了揉惺忪睡眼,他坐起身細細打量一番。
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床榻,上麵布滿了精致的荷花紋飾,身上蓋著柔軟的棉被。
“這麼快就來懸案現場了嗎?”方永寧嘀咕了句,隨即打著哈欠翻了個身。
登時,方永寧的雙眼瞪的奇大,因為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古代女子的閨房,牆角立著古琴,銅鏡置於木製的梳妝台上,最中間是一張花梨大理石案幾,上麵放了些汝窯花囊,以及一些刺繡的針線。
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聽得身後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還沒休息過來呢,怎麼這次這麼快,哼!”
方永寧聞言轉身望去,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邊,也就是床內側躺著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劉倩。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被窩裏?”方永寧捏著劉倩的臉蛋,提了起來。
“疼疼疼疼……”劉倩順著方永寧的力道,半坐起來,棉被自胸口滑落,露出了雕有粉飾花紋的……E罩杯胸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