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光又一閃,碩大的紅月替換了太陽,倆人又出現在了走廊裏。
而這次,會議室的門口正站著半麵兔唇男,他的手裏還握著那把斧頭。
倆人悄悄下了幾階台階,隻將腦袋露出一點,仔細觀察著一動不動的半麵兔唇男。
此刻,他二人誰也不敢說話,生怕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過了一小會兒,半麵兔唇男伸手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幾秒種後,門被人從內打開,而兔唇男則一把抓住了開門人的脖子,將其拉了出來,方永寧仔細看去,發現被抓的人竟是馬珊珊。
他緊張的抓住了劉倩胳膊,問道:“怎麼辦?我們得救她啊。”
劉倩卻一把捂住方永寧的嘴,低聲說道:“不行,我們去了也得死,這是她的命。”
眼看著兔唇男的斧頭已經舉過頭頂,砍下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馬珊珊的雙眼也輕輕閉上了,她最後一點力氣,則是努力伸手將身後房門關上。
斧頭停在了空中,很快開始下落。
正在這時,方永寧忽然大喊一聲:“孫子,爺爺在這兒呢。”
斧頭停在了馬珊珊的額前,兔唇男扭動著機械般僵硬的脖子,最終麵向了方永寧。
而方永寧身邊趴著的劉倩則驚訝的長大了嘴,眼看行蹤暴露,劉倩也顧不得那麼多。
她拿出手掌般大小的木劍,對著方永寧說道:“帥哥,實話說這回的存活率估計不會很高,你不是想那個嗎?來吧,不然可沒機會了。”說著劉倩挺了挺碩大的胸脯子,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兔唇男身上。
本以為他會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做,可沒想到方永寧竟是忽略了自己的話,徑直朝著兔唇男走了過去。
隻留下劉倩愣在原地:“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而另一邊的兔唇男似乎感受到了迎麵而來的風,將手中即將因為窒息暈過去的馬珊珊扔在地上,提著斧頭走向方永寧。
馬珊珊咳了幾聲,稍微恢複了點神誌,還不太清楚發生什麼的時候,才發現方永寧正赤手空拳的衝向兔唇男。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確定沒有看錯之後,才驚訝的喊道:“你瘋了?”
“我好著呢,你快跑吧,別管我。”方永寧說道。
而他身後的劉倩,這時頓了頓還是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哭道:“我看我才瘋了呢,苟了那麼多懸案,怎麼現在要做出這種傻事?算了,做就做吧,反正治好了癌症也沒人愛我,到不如死在這裏來的痛快些。”
待劉倩追上方永寧的腳步後,輕輕舉起木劍,劍身開始隱隱發出藍光。
本準備先給兔唇男來一劍的,但誰知道方永寧這時卻開了口,隻見他衝兔唇男喊道:“我知道你是自殺的。”
“啊?”劉倩和馬珊珊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明明腦袋被砍掉半個,這怎麼能算自殺呢?即使要自殺,可是任誰也做不到這種事吧?
劉倩有些無奈,但又不敢把凶手歸到帥氣男身上,因為最後一閃而過的畫麵,是看到兔唇男死亡時,帥氣男正在樓下,滴落在他頭頂和扳手上的鮮血就能說明這個情況。
這時,馬珊珊想要說些什麼,卻驚愕的發現兔唇男停在了原地。
劉倩一時也不敢相信的將視線在方永寧和兔唇男身上來回切換。
直到兔唇男忽然道出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在場兩位女生這才驚呼一聲,神情各不一樣,就好像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而方永寧則是笑了笑,說道:“我猜,你想用這種方式把殺人凶手這個罪名嫁禍給那女孩的男朋友,是嗎?”
這時,兔唇男握著斧頭的手忽然又加重了力道,勒的指節發白,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心裏創傷。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此刻皆是不敢大喘氣,生怕他一斧頭砍過來。
但過了一小會兒,他手中的斧頭卻應聲落地,發出沉重響聲。
兔唇男此刻卻是點了點半個腦袋:“對,楠楠那麼喜歡他,可他卻負了她,害的楠楠自殺,他該死,該死……”
最後這句該死他甚至是吼出來的。
聲音大到仿佛要震碎人的耳膜,轉瞬間走廊裏的門窗以及燈泡都‘簌簌’作響,期間有寒風襲來。
方永寧感受的到兔唇男心底的怨恨,他幽幽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殺了他?”
“殺他?哪兒能那麼便宜了他,我要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我要讓他做凶手,後半生在牢裏度過。”
聽到這裏,劉倩有些不解,他小聲問道方永寧:“那他嫁禍別人的方法是什麼?我想應該是失敗了吧,不然就不會成為懸案,還有……他又是怎麼自殺的?”
方永寧卻是嗤笑一聲:“自殺是真的,嫁禍別人當凶手也是真的出了一些差錯,導致他白白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