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鎮牆,比一般縣城的城牆還要高大。再看街上的馬糞,遠比一般道路上要多。還有那些個鎮人,許多相貌奇特,都是番人。”
正說之間,忽然見到一紅臉一黑臉兩個軍將騎了馬帶了幾十個兵丁前來。那兩個軍將徑直往鎮門去,有個老成些的總管模樣的人上去相迎。
總管拜倒行禮,道:“兩位將軍,不知何事來到弊處?”
黑臉將軍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二人來此尋曾弄。”
“且請在此等了,待小可通稟曾長者前來迎接。不知兩位將軍高姓大名?”
“我是淩州將軍單廷珪,這是魏定國。你派個人引路便是,不用曾弄迎接。”
“原來是聖水將與神火將,不知兩位將軍來弊處尋曾長者所為何事?”
“你這廝如何這般聒噪,我等尋曾弄何事也是你能打聽的?”紅臉將軍怒道。
“那請兩位將軍進市,市內道路狹窄,還請麾下各位軍爺在市外等,自有酒肉招待。”
那紅臉將軍名喚魏定國的,聽了大怒,就要發作。一旁那個黑臉將軍名叫單廷珪攔住道:“哥哥,該低頭時且低頭,這曾弄是金國僑民,不好得罪。”
“什麼金國僑民?說的好聽,不過是女真蠻子罷了。今日之事弄不好就得撕破臉,如何與他們低頭?”
“真要撕破臉,有沒有這些兵丁都無關緊要。辦正事要緊,莫與他們置氣。他不知我們軍紀嚴明,怕兒郎們騷擾市麵,情有可原。”那單廷珪說罷,又與那總管道:“就我二人進市,前麵帶路。”
那總管聽了魏定國說什麼“女真蠻子”,心中動怒,嘴上道:“小可有事忙,還請兩位將軍那邊排了隊等。”
魏定國隻暴跳如雷,被單廷珪強拉走了,那總管隻冷眼笑。
宋清見單廷珪拉了魏定國罵罵咧咧前來,心中一動,唱個諾道:“兩位將軍,若蒙不棄,且在小可前麵等。”
單廷珪略一拱手,謝過宋清,二人就宋清前頭站定。
宋清低聲問道:“兩位將軍,曾頭市我之前也來過,那時他們和氣的很。現如今這幫鳥廝們如此托大,不知出了什麼事?”
“朝廷要和女真人聯手攻遼。有求於人,可不就得受人的氣。”魏定國忽然有些頹廢,“都是我輩無能。若是我等能取那燕雲十六州,哪裏用得著和金國聯手,倒眼睜睜看這幫女真蠻子裝大。”
單廷珪不滿的看了魏定國一眼,對宋清說道:“這是國家大事,你兩個外鄉人不要亂打聽。”
宋清道:“兩位將軍尋那曾弄好似有為難事,我兄弟二人也懂些技擊之術,或可為將軍效力。”
“你這廝口氣倒是大,是什麼人?”單廷珪疑惑的問了。
宋清指了武鬆,小聲說道:“我這位哥哥是濟州管下府鄆城縣的馬軍都頭朱仝,小可是步軍都頭雷橫,聽人說那私通梁山泊晁蓋的宋江逃走在曾頭市,我二人秘密來此查探。”
聽他信口開河,武鬆吃了一驚,又不好說話,隻得裝出一副大刺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