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劉唐鄆城賺宋江 上(2 / 2)

張文遠聽了劉唐的話,隻覺得說到自己心坎裏:當年若是自己成了第一名押司,宋江今日的風光可就全是自己的!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憑什麼宋江能做下今日的局麵,自己做不得?他自然不知,宋江的地位十成倒有七成是

劉唐把那條金子順著衣領塞在張文遠懷裏,再整整他的衣領:“你要是不信,我還給你些眼前利,總之不叫你白幹,這條金子送給你。”張文遠隻覺那金子把自己渾身毛孔燙的無處不熨帖。

“好漢是跟宋江有仇麼?”

“自然是有仇。”

“這封信可靠麼,該不會是假的吧?”張文遠已經被劉唐軟硬兼施說服,轉而問起這些細處來。

“自然可靠,你可知這封信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還請好漢明言。”

“我是從宋江的姘頭閻婆惜那裏搞來,絕非偽造。你自己看了便知,裏麵真真切切是宋江的筆跡。”

張文遠打開信,就著月光看了,果然是宋江寫的無疑,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盤根問底道:“閻婆惜為什麼會把信給你?”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我和她是舊相識,宋江是個銀樣蠟槍頭,又時常不在家,因此她不足時便讓我去尋她。今天相會時,她拿了這信來,想要搞死宋江,和我做個長久夫妻。”劉唐瞎話張口就來。

“想不到好漢也是好風流的。”

“事情就是這樣。你要是壞了我的事,叫你生不如死!你自己掂量著辦。記著,除了知縣,不要對人說這手書的事。知縣那裏,也不要讓他說與別人知道。不然連累了閻婆惜,你一樣生死不保。”

當下劉唐出了門,趁著月色回梁山泊去。留下張文遠對著金子和書信坐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張文遠拿了宋江回書,隻說有賊情緊急公事,直去縣衙求見知縣時文彬。

待見到知縣,張文遠求他屏退了左右,道:“稟過相公,今日早上,小可有個鄉下親戚來打秋風,可巧在半路上撿到這封書信。小可打開看了,卻是宋押司寫給梁山泊寨主晁蓋的。他與晁蓋早有勾連,前番濟州緝捕使何濤去抓晁蓋時,就是宋江通風報信,最後放走了晁蓋。這個賊子,早就看他心術不正,果然有不軌之心。”

時文彬接過書信看了,正是宋江字跡,不由臉上陰晴不定。他為了爭功,三番五次督促宋江去梁山泊,都被宋江各種理由推脫。宋江是他手下最得力倚仗,是職方司衙門成立來難得的政績,時文彬也不敢太勉強他,隻得由著他。

不過,因為生辰綱一事,蔡京要拿人立威,已經有風聲說時文彬的知縣保不住了。雖是仍可回職方司,可油水比上知縣就少太多了。眼下別的都顧不得了,就這一條理由就足夠了,先把宋江抓了給太師府交差!眼下正好順水推舟,索性狠下心來,強逼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