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宋江義助朱仝(2 / 3)

宋江笑道:“哪裏有什麼高明手段,不符合常理之事多有值得深究之處。隻需多看多思,運氣好時,說不定就發現破綻了。”

朱仝道:“小弟真心想學,哥哥勿要藏私。”

宋江道:“今日好巧。說抓賊,賊就來了。你看那邊!”

隻聽一陣篤篤聲由遠而近,一個滿頭大汗的年輕漢子,騎著一頭同樣大汗淋漓的驢來到酒樓前。那漢子像是有些渴了,望著酒樓喉頭幹咽幾下。他看見樓裏做了宋江幾個公人打扮的,便一夾雙腿催驢趕路。那驢子又累又渴,長嘶一聲,昂著頭就是不肯向前。趕驢人急了,用鞭子連連抽打驢身。

就在這時,宋江對朱仝說道:“賢弟,去抓了那趕驢的來,十有八九不敢說,十有五六是賊。”

朱仝半信半疑,對兩個軍士道:“你兩個去請那趕驢的來,和氣一些,不要嚇唬他。”

兩個軍士依言去了,把趕驢人帶到樓上。

“大膽毛賊,欺負驢子幹什麼?你偷了驢子溜到這兒,就以為得手了嗎?還不快與從實招來。”宋江喝道。

那人慌張得站不穩,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小的不敢,這驢子是我路上撿的。”

“胡說!怎麼別人沒撿到,偏偏被你撿了?還敢不老實?”

那人被宋江像打雷般的話擊中要害,蜷縮在地,連頭也不抬,喃喃招認了。

朱仝吩咐那兩個軍士把偷驢賊捆住,帶著驢子一起送往衙門。

目送兩個軍士押著偷驢賊遠去,朱仝問道,“哥哥,你怎麼一眼便看出這人是偷驢賊?”

“這驢子跑的如此匆忙,大汗淋漓,肯定是趕了不少路,要是驢子主人,肯讓自己心愛的驢子累成這樣嗎?多思多看,不外如此。”

“為何不能是撿的呢?”

“他見酒樓裏有我們幾個,不敢進來,便是心虛。若是撿來的,應不至於。”

朱仝大為佩服,便道:“這打死我也看不出來,還是得哥哥這樣火眼金睛,智計百出的。我這積壓了許多無頭案子,以後還請哥哥多多指教。”

“此言萬萬不可,你是正經的馬軍都頭,我隻是押司,一員小吏,如何提攜得了你?”

“我再如何也不過是武人,這臉上金印知縣還不是說刺就刺。若不是哥哥,我現在已在發配路上。英雄不論出處,哥哥雖是押司,但在知縣麵前說話比我管用。”

宋江想了一想,這朱仝也是個能有助力的,便道:“賢弟,若是承你不棄,不如你我二人結拜如何?”

“那可就太好了。”朱仝大喜。

二人並不拘禮,便拜倒在地,請皇天後土做個見證,又對飲三杯,結為金蘭兄弟。結拜已罷,二人坐下又飲了幾杯。

宋江道:“兄弟,我們一起去河邊淨手。”

朱仝起身,跟在宋江後麵,來到河邊。

宋江對朱仝說道:“知縣行事性急,日後保不齊還有要發配你的事,你有什麼預備也無?”

朱仝摸了摸臉上的金印,搖頭道:“胳膊拗不過大腿,他要發配,隻得由他去。”

宋江道:“我在鄉下莊院裏佛堂底下有個地窖子,上麵供的九天玄女娘娘。娘娘像下有片地板蓋著,上邊壓著供床。你有些緊急之事,可去那裏躲避。剩下的事,我們兄弟一齊想主意,慢慢周旋,總有辦法。”

朱仝見宋江這等私密事都說了,更是傾心。

歡-迎關-注微-信公-號‘水滸臥底’,更全更新

此時河裏忽然搖來一條船,泊在河中間,船尾曬著幾匹綢緞。此時早已過了驚蟄,天氣熱的早,那綢緞上停了許多蒼蠅。

宋江指著那船對朱仝說:“賢弟,你我結拜突然,做哥哥的手頭沒什麼見麵禮,便送你一樁功勞。那船家可能犯下命案,你可去抓來審一審。”

朱仝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出來,遲疑問道:“哥哥,那船哪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