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武鬆懸空寺出師(2 / 3)

“徒弟都記在心了。”

許是難以啟齒,周侗喝了一杯酒,才接著說道:“還有兩個人,可暗中懲戒。一個是我三徒弟,惡呂布史文恭,他在淩州曾頭市做教頭。我之前辭官不做,便和他有關,他品行不好,若你以後武功大成,可替我懲戒與他,不然躲著他走;另一個是我的侄子,名叫小霸王周通,曾隨我學武。隻是品行不端,被我趕出門去。日後你要見他死不悔改,便可替我清理門戶。”

周侗說的一堆人名,有些武鬆知道,有些不知道,隻得都強記在心。

周侗說罷心事,特地囑咐武鬆道:“你不吃酒時我還放心的下,若是吃醉按你的性子難免犯下錯事,若被我得知,定會設法懲戒你,以後切記吃酒不可多吃。”

周侗年紀大了,獨子周雲清早逝,這幾年把武鬆當做兒子一般看待。武鬆父母早亡,自幼失怙,對周侗孺慕情深。如今周侗飲了幾杯酒,更添傷感,諸如天冷添衣、不喝生水、勿騎劣馬之類的話翻來覆去叮囑武鬆。

武鬆到底年輕,雖然與師傅離別傷心,但聽起這番絮絮叨叨的話還是有些頭大,嘴裏一一應了,心中卻有些不耐煩,隻悄悄用眼神向燕青與許貫忠求助。

燕青畢竟年輕,也受不了這個,見如此下去不是個頭,用話截道:“前輩放心,二郎哥哥武藝出眾,小乙回境路上與他相互扶持,定不至於出岔子。隻是家主在大名府想必等的心急,還請老前輩就此寫下回書,小乙好早些起程。”

周侗有所領悟,歉意一笑,拿來筆墨,當場書寫回書。就此一分心,加上那邊又有許貫忠扯開話題,談及將來雲涼開邊,乃至複收幽燕的前景,周侗鬱結心情去了大半,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待回書寫罷晾幹收好,燕青便起身告辭。武鬆雖然舍不得周侗,但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再想念嫂嫂,趁著周侗寫回書時已收拾好行李。當下武鬆灑淚辭別了恩師,和燕青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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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到底是年輕,加上一邊有燕青開解,山才下到一半,別離之情便淡了一些,與燕青說起話來。

燕青問道:“二郎哥哥,當初你是如何拜在周老前輩門下?”

“此事說來話長,極為絮叨,不說也罷。”

“哎,反正行路也無別的事,我不嫌長,隻嫌短。”

“也罷,那我便講,隻是你仔細看路,別走錯了。”

“這條路我雖然隻跟著許貫忠兄長走過一遍,但都記在心裏了,肯定錯不了,二郎哥哥隻管講便是。”

武鬆撓頭道:“那我就胡亂講幾句。我家在山東東平府清河縣,自幼父母雙亡,從小與哥哥相依為命。因家境貧寒,食水緊缺,哥哥每日忍饑也要先讓我吃。有一次他餓的極了,去山上挖了些野菜蘑菇吃,不幸中毒,萬幸生還,但身形不在增長,被人叫做三寸丁穀樹皮。反倒是我,後來空長一副高大皮囊。隔壁有個我父親生前的結義兄弟,姓潘,是個裁縫。他有一個女兒,名金蓮,自幼與哥哥定了娃娃親,雖然一直未成親,但我從小受嫂嫂照顧甚多。”

“等後來,我哥哥機緣巧合,學了門做炊餅的手藝,從那之後日子略略過的好些。不料,好景不長,嫂嫂被一個叫吳大戶的惡霸看中,強搶回家。潘伯伯和我哥哥上門去要人,爭執起來,潘伯伯被那惡霸一腳踢中,當場身亡,哥哥被踢斷肋骨。哥哥拖著病體,前去縣衙告狀,不料知縣被吳大戶買通,反被誣陷敲詐勒索,打了幾十大板,關在獄中。隨後吳大戶買通獄卒,毒死了我哥哥,隻說是得了急疫……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