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怒道:“阿彌陀佛你這鳥廝全家,真是憑白汙了好漢這兩個字。”說罷,他扔了包袱,橫了禪杖便打。那些強人發一聲,齊齊衝了過來,隻剩下一個人光著屁股趴一女子身上行事。
智深不看則已,看了勃然大怒,怒氣直衝牛鬥。他大喝一聲,直如金剛降世,手下使出全力,有如虎入羊群一般。他揮舞著禪杖,往一個強人衝來。那強人被他氣勢嚇住,急忙避讓。但為時已晚,智深變換了禪杖的握點,一推一扭。隻一下,那人便當場被禪杖的杖尖刺穿了喉嚨。智深抽出禪杖,髒血如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智深一腳把那人踢開,接著壓低身子,切開了另一人的大腿,然後舞著禪杖越過他,回首一擊,將他後腦打的粉碎。那人痛苦哼了一聲,轉眼間雙眼黯淡下來,重重摔倒。
見智深一個照麵便殺了兩人,那夥強人都膽戰心驚。智深痛下重手,連斃了四五人。那夥強人眼見不敵,發一聲喊,四散逃去。智深分身乏術,隻得撿一個方向追了,又殺了幾個強盜,直到都不見了,這才折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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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中間漢子見強人散去,心下一緩,昏倒在地。智深回來時,他還未醒轉。智深急忙上來看,發現他沒受傷,隻是累脫力了。
再看那個年幼女子,梳著靚麗的三丫髻,用一條垂著珍珠的紅羅頭須勒著,插著三隻短釵,身穿穿著嫩黃短衣、白綾細腰襦裙。這身裝扮甚是規整,隻是眼下全都淩亂了,還沾著泥土。
智深掏出水囊,讓年幼女子喂那漢子喝水。年幼女子見智深渾身是血,嚇的發抖,戰戰兢兢接了。智深再去看被強人欺負的那個女子,卻是不活了,周圍還有幾個女子,都是丫環打扮,全是死去多時,皆衣衫淩亂,下身帶血。
智深看了四周,再無活人,便回到漢子和年幼女子身邊靜坐,默誦佛號。緩了一會,那漢子醒來,坐在地上拱手道:“多謝大師出手相助,不敢請教大師法號。”
智深雙手合什道:“灑家姓魯,法號智深,現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方才那些賊子被我打死一些,剩下的都趕散了。你們是什麼人?”
那漢子一五一十說了,他姓葉名清,在離此地七十餘裏的介休縣一戶叫仇申的人家做總管,會使槍棒。這年幼女子姓仇名瓊英,是仇申的女兒。因仇申妻子宋氏父親過世,他們一家人去平遙縣奔喪,行經此地,突然冒出那夥強人。葉清拚死,隻護得瓊英周全。若不是遇見智深,二人也都要送命。
葉清起來,檢視一遍,發現了仇申屍體,卻不見宋氏,想是被強人擄走,隻怕也不能活長久。
智深道:“那夥強人自稱是山上強盜,附近可有什麼土匪山寨?”
葉清搖頭道:“這條路以往女主人回家省親時走過幾次,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土匪山寨。”
智深環視一圈,問葉清道:“事已至此,你有什麼打算?”
“我先在此地埋葬家主屍首,然後去官府呈報官司,捕捉強人;我家主人隻剩小主女瓊英一人,我自當帶回去養育;再周知仇氏親族,議立本宗一人,承繼主人家業,以免斷了主人香火。一切事罷,再行報仇。”
智深見葉清計劃的井井有條,不再多話,隻長歎一聲,抱拳告辭。
正要起行,仇瓊英上前磕頭道:“我願隨同大師一同上路,求大師教授武藝,以待日後為父母報仇。”
智深卻是為難,他倒是頗為欣賞女子這番誌氣,但帶著她上路,終究有所不便。
葉清勸道:“這位大師是出家人,如何能教導你。你若真有心學武,等回家後我四處延請名師教你便是。”
瓊英隻是拉住智深衣角不放,雙目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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