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挺眼熟……啊!就是那個天天跟隊跑,還敢調皮搗蛋的去指揮大人的那個小孩!”有的人明明認出來了,卻顧左右而言它,把楊玉琪個人同沁陽書院和旭日縣衙的恩情分散開來。
明明最初家鄉發大水之時,那些重災區連個別大人都不敢去涉及,楊玉琪小小的個子卻跑在隊伍的最前方,幹得事情一點都不比那些大人少,最後收獲的卻隻是詆毀和嘲罵。
或者說,這是這些眼高手低、自詡完美大人的懶漢,通過抹黑對方把自己摘到正義的一方,混淆視聽的妙方。
楊玉琪的回答隻是一個白眼,這些人的良心不會痛嗎?究竟做沒做不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抹消的。
他才懶得去打無意義的口水仗,一旦你開始接對方的話反駁就等同於是把智商同他們拉到同一水平線上。
哪怕最後勝了又怎樣?那些失去的無法言說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
但他們這副模樣倒使得對方的氣焰越發囂張。甚至有人開始公然叫囂著,挑釁起熱情救助流民的旭日縣衙來。
“哈?這種熊孩子,旭日縣衙的人怎麼還不把他打死。臉可真大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打了你又怎樣?旭日縣衙的還敢把我趕出去不成?”
“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可以,在大人麵前來顯擺可就得小心了。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哥哥們就隻輕輕的打打做做樣子,否則,就隻能後果自負了!”
“照我說啊,都是旭日縣衙的錯。這些天來裝什麼大善人,真的大方就滾出去西區讓我們這些可憐的無家可歸的人住進去啊?
哦,自己的房子沒被大水淹,就矯情的到處裝逼炫耀來了。還什麼武林盟急救隊,老子稀罕啊!”
“草!她媽你們這群狗日的混賬!不稀罕你就滾啊!誰求著你來接受救助了!
把用了他們的衣物食物和飲用水都吐出來啊!一邊腆著臉去接受人家的幫助一邊又酸人家的生活開好了。
還好意思叫人家滾出去,你臉怎麼就這麼大啊!”
林湘雅越聽越氣,髒話都忍不住直往外嘣。她是真的忍不了他們這樣詆毀那群無私奉獻、付出大愛來自發救助難民的熱血大俠。
林湘雅旁邊一直擔憂的牽著他,怕人衝動的小胖墩也一臉嚴肅的揚了揚自己手上的刻錄符籙:
“你們剛才那番叫罵的話我已經一字不漏的錄下來了。孰是孰非,都不該你們說了算。公道自在人心。”
“靠,你這小屁孩存心搞事吧。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怎麼就這麼惡心呢?”
“沒事,他們愛錄就錄唄。把東西搶過來就是了,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而已怕個屁!
哼,打死之後領了賞錢就隨便把人丟哪個屍堆裏頭,誰管那麼多啊。”
最後接話的是那個手拎長棍的大叔,話一說完就衝流民們揮了揮手:“廢話少說,上吧。”
“嘖,也太不是人了吧。”楊玉琪和其它四人迅速的背靠背聚攏,他有些漫不經心的用肩膀頂了頂旁邊的衛若柳:
“說吧,你小子又是怎麼去多管閑事搗鼓出來的禍?”
衛若柳一時沒注意,似乎在走神,差點被他撞翻在地上,揉了揉自己被撞的生疼的肩膀,齜牙咧嘴道“當年那事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啊。”
楊玉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也不想想你在故事好不容易完美結局之後,再戳破一個純情少年的幻想有多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