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手就絕不逼逼,這才叫做專業素養。”
“哈?”
“咳,少廢話,跟上……嗯?幾位這是什麼意思?”
齊淵剛想迅速結束這場鬧劇,趕快把另外那些個人給老爺子們捉去,就發現自己來時的路早已被一堵人牆阻斷。
“哦?我們倒也想問問小公子這是什麼意思?來到我們順德牌坊,竟還妄想什麼都不解釋就擅自擄了人去?”
答話的是一名人高馬大的壯漢,留著個簡單的寸頭堪堪遮住頭頂上邊的戒疤。而他身旁皆是一群身著統一玄色衣衫,銀冠玉簪輕束的高挑男子。
齊淵挑了挑眉,恐怕這就是這順德牌坊分行的掌櫃,以及傳聞中那些來自驚風聽雨樓的護衛們了。
“如果我解釋說:在下不過隻是受幾位老人家的委托,前來帶走他的不孝子。這樣,幾位就願意放人了?”
“嗬。騙人的鬼話誰都會說,你又如何證明你話裏的內容是真實的?而不是從我這牌坊中擄了人去掏心挖肝?”
那大漢嗤笑一聲,一雙淩厲的狹長鳳眼卻不停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衣著、外表甚至武力都十分普通的青年。
齊淵也半點不心虛、不反抗的任他給自己精神施壓,反倒是微勾嘴角調笑出聲:
“那,照您這意思,便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是吧?”
被他這麼一哽,不僅是那大漢噴笑出聲。就連他身後那些原本身姿如鬆般挺拔的暗衛們也不禁咧開嘴來。
隻有其中一個個子稍矮的年輕暗衛禁不起什麼激將法,有些氣呼呼的站出來,用手指著齊淵輕喝:
“呦嗬,你一個築基小兒單子倒是挺大!也不好好睜眼瞧瞧爺幾個的修為!”
接著,似乎在配合他的話似的。暗衛群裏接二連三的爆出自己靈根內景,修為等級在那淡淡的光圈之中標注的清清楚楚,修為最低的都是元嬰中期。
“哦。所以呢?”
齊淵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話裏邊的內容也一如既往的氣人。
一旁默默壓低自己存在感的陣靈,都有些怕對方被他那張開了光的嘴巴氣的拿著砍刀就衝上來。
偏偏,齊淵的有恃無恐是對的。
那壯漢老板有些失笑的摸摸自己的寸頭,笑容竟意外的有些憨厚:
“……你這小子,真是忒沒意思了。”
齊淵也是客氣的還了一個不卑不亢的拱手禮。
“?”隻剩陣靈還一臉懵逼“所以你們究竟在搞些什麼啊?”
“咳。我們順德牌坊是很人性化的,加上這個姓秦的混子來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是同姓,難免多多對他關照幾分。”
壯漢老板秦二助說著也是忍不住輕歎口氣,似乎是聯想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很快就又回過神來,搖搖頭:
“以前那個老爺子進來遠遠的看他的時候我們就發覺了,也悄悄下來提點過……”
“可是沒用?”
“也不算吧。我們的建議他也聽啊,可是總是說要再來一把,最後一把。贏個大的就回家。可我們這邊是牌坊,又不是慈善齋……”
對於這種屢教不改的人,他也是真的沒辦法。本來二人也無有甚麼關係,他提點幾句,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偏偏氣鼓鼓的陣靈的重點完全歪了,瞪大眼睛控訴道:“所以,這位大哥你隻是帶人來嚇嚇我們?”也太幼稚了吧!
秦大叔被人這麼一提醒,才猛地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
“咳,差點忘記正事。我們順德牌坊專門製作了一種測謊符咒,你隻需要把手放上來,再把剛才那些話說一次就好啦。”
“以後啊,這家夥要是能改過自信就最好了。”
秦大叔微微一笑,眼神之中盈滿溫暖的光線。
“嘖,你這……還真不像那些個黑心老板能說出來的話。”
“我幹這行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哪有那些個演義那般一個不對動刀動槍啊。身後這些兄弟們也都是有家人要護的。”
“那,謝謝啦。還麻煩你們走這一趟。”
“嗯。再見吧。”
……
齊淵同眾人告別之後,便接二連三的按照這個辦法去那些老爺子提供的地方逮人。
最後把所有人從乾坤袋裏麵丟出來,那些個渾人也是各種火冒三丈:
“你這渾人!哥幾個別怕,我們一起上!”
齊淵的回答就是“嘭!嘭!嘭!”挨個打趴。
“知道你們哪裏做錯了嗎?”
“這……這位大哥。不,大爺,請問有什麼指教嗎?”
“嗬,我啊。是來報恩的。”
“啊?”四臉懵逼。
不是,這玩兒的是什麼呀?
然後齊淵就開始瞎編了,還是張口就來。自己都莫名驕傲,啊,我果然不愧是個寫的。
他講的是啊,他們山門最近收到了很多老爺子的祈願,說想要在壽命完結之前,能再看看他們那些修真去了,斷情絕愛的兒子們。
他們本來不以為意,但是後來偶然被老人所救。再看著孤苦伶仃老人們慘兮兮的現狀,更難受了
他們跑來觀察了哥幾個一番,決定回去好好騙騙老爺子,說他們現在過的很好很棒很厲害,老人們卻高興之後哭慘了,說仙長啊,我們其實都知道,他們不是修真去了斷情絕愛,而是頹廢的窩在青樓楚館狐假虎威不願歸來。
然後齊淵就氣的準備來扁他們一頓。
幾個青年都愣了,齊淵也真的打了他們一頓走了。夜半時分,那些人卻都偷偷的回去。老人驚醒淚目,幻境消失,兩人回去。
“哪怕一事無成,陪伴也是最好的關懷嗎?你是怎麼想到的?”
“不是我想的,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但人啊,都是極其擅於自我保護的生物。明明就是愛,可是偏偏卻得用一種格外別扭的方式表現出來……”
“你好像很懂?”陣靈秒變八卦臉。
“關你屁事!繼續收集寶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