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的，你會想一個辦法出來。”葉時盯著老韓，不管不顧地說。
見老韓還在猶豫，她刷地抬起手，從脖子裏抓住了一塊吊墜。
那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頭，青翠欲滴。
老韓神色為之一變。
“綠衣……”他呢喃了聲，就如同在喚一位老朋友。
“你認得它，因為它原本便是你的。”葉時說，“你曾說過，五百年前，有一個人的一個舉動讓你下定決心，要不計前嫌，拯救世人，對不對？你是不是還說過，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
老韓瞪著那顆石頭，一時說不出話。
“你也許以為那個人是我，但你弄錯了。”葉時攥緊了那顆綠色的石頭，“前世給你送那一口水的人，是一迢。這顆石頭也是他送給我的，本來一直都帶在他身上。他是這世上最好的好人，你不該弄錯，你早該救他了。”
救他，然後讓她死。
是她太貪心，也許她舍不得道士對她的好……而她現在無比後悔，她為什麼沒有早一些同麵前這人說明白。
她既對不起路一迢，也對不起老韓。
都是她的錯。
老韓怔怔地伸過手來，似乎想碰一碰那塊石頭。
“救他。”葉時又重複了一遍。
老韓閉了閉眼，片刻後道：“那便走吧。”
說完他拉住葉時，帶著她一同消失在原地。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她蜷縮在黑暗裏，抱緊了自己。好冷，也好餓。她有幾天沒有吃飯了？那個人，他不準她們吃飯。他還會動手打她們。用手，用棍子，用外麵撿來的藤條。好痛，真的好痛。她好想哭，可是那個人不準。兩天前就是因為她們中的一個哭得太大聲，吵到了他，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搖晃著她，叫她閉嘴。那個女孩真的閉嘴了，而且之後再也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音，連呼吸聲都沒了。她隻要一閉眼，就會看見女孩白白瘦瘦的小身板，在自己跟前晃啊晃，就像一隻被拔光了羽毛的小鳥。一隻小鳥被處理掉了，誰會是下一隻？極度的恐懼折磨著她，她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敢睡過覺。她怕自己一睡，那隻手就落到了她的脖子上。
前幾日她曾有過片刻的希望。隻有片刻，藏在那個人手中電話另一頭的隻言片語裏。她聽見了她父母的聲音。那是他在給他們打電話，毫無疑問，為了錢。她知道自己不該抱有太大的幻想，畢竟自弟弟出生以後，她父母的目光就鮮少在落到她的身上。他們本就對她這個女兒不冷不熱，一心想為自家事業生一個正統的繼承人出來；而自她弟弟呱呱落地的以來，她在那個家裏就成了透明的，多餘的。
但或許，他們還對她這個女兒懷有一絲起碼的親情，舍不得她死呢？
她這般卑微地希望著。
直到那個電話掛斷。男人走進地窖，將她拎了出來，拳頭又像雨點一樣砸了過來。那是她被打得最狠的一次。男人撕扯著她的頭發，罵她，沒人要的賤貨，山寨貨，根本不值錢，白費了他一番功夫。
“你有辦法的，你會想一個辦法出來。”葉時盯著老韓，不管不顧地說。
見老韓還在猶豫，她刷地抬起手，從脖子裏抓住了一塊吊墜。
那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頭，青翠欲滴。
老韓神色為之一變。
“綠衣……”他呢喃了聲，就如同在喚一位老朋友。
“你認得它，因為它原本便是你的。”葉時說，“你曾說過，五百年前，有一個人的一個舉動讓你下定決心，要不計前嫌，拯救世人，對不對？你是不是還說過，那個人是你的心上人？”
老韓瞪著那顆石頭，一時說不出話。
“你也許以為那個人是我，但你弄錯了。”葉時攥緊了那顆綠色的石頭，“前世給你送那一口水的人，是一迢。這顆石頭也是他送給我的，本來一直都帶在他身上。他是這世上最好的好人，你不該弄錯，你早該救他了。”
救他，然後讓她死。
是她太貪心，也許她舍不得道士對她的好……而她現在無比後悔，她為什麼沒有早一些同麵前這人說明白。
她既對不起路一迢，也對不起老韓。
都是她的錯。
老韓怔怔地伸過手來，似乎想碰一碰那塊石頭。
“救他。”葉時又重複了一遍。
老韓閉了閉眼，片刻後道：“那便走吧。”
說完他拉住葉時，帶著她一同消失在原地。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她蜷縮在黑暗裏，抱緊了自己。好冷，也好餓。她有幾天沒有吃飯了？那個人，他不準她們吃飯。他還會動手打她們。用手，用棍子，用外麵撿來的藤條。好痛，真的好痛。她好想哭，可是那個人不準。兩天前就是因為她們中的一個哭得太大聲，吵到了他，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搖晃著她，叫她閉嘴。那個女孩真的閉嘴了，而且之後再也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音，連呼吸聲都沒了。她隻要一閉眼，就會看見女孩白白瘦瘦的小身板，在自己跟前晃啊晃，就像一隻被拔光了羽毛的小鳥。一隻小鳥被處理掉了，誰會是下一隻？極度的恐懼折磨著她，她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敢睡過覺。她怕自己一睡，那隻手就落到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