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躲在臥室內側耳偷聽的嶽炎婷和陶南霜臉上的表情則有點奇怪,她們的感覺就是廳內一個講故事,一個聽故事的兩人似乎已經將這個情景排練了很多次一樣,否則怎麼可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木頭那故事實在沒有多少有趣之處啊,嶽炎婷皺著眉,腦海中不斷地將林閑鬆說的來回琢磨,可是怎麼都找不到這個沒有任何亮點的故事能讓關雪如此投入的原因。
而站在嶽炎婷旁邊,和她一樣擺著難受姿勢的陶南霜此刻的心情也和嶽炎婷差不多,甚至她都開始懷疑,關雪是不是在來客廳的途中,已經將有人在臥室偷聽的情況告訴了林閑鬆。然後他們在路上安排了這麼一出。
“雖然喝進肚裏的酒精,已經差不多都被我逼了出去,可是那股子酒意還是讓我呼呼大睡了一晚。”林閑鬆最後笑著說道:“那個阿酒我想估計也比我還慘吧。”
“那你沒有因此頭痛吧。”關雪關切地問道。
林閑鬆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頗有些自得地說道:“完全沒問題,就算再來上個十瓶,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剛才來你家裏的路上,我又遇見了一個人。”林閑鬆又說道。
關雪點了點頭,沒有發問,繼續做她最完美的聽眾。
林閑鬆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說道:“那個人我可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有點反感。”
林閑鬆轉頭看著關雪,說道:“我遇到的是南霜的叔叔。”
“啊。”關雪用手掩住嘴,強忍著要看向臥室的衝動,說道:“南霜的叔叔怎麼會來沈城,而且去找你。”
而此刻躲在臥室內的陶南霜也瞪大眼睛,雙手捂住嘴,一臉驚異和擔憂。她叔叔陶雲縱和林閑鬆在蜀都的事情她是知道,雖然看見現在林閑鬆似乎沒有什麼損傷,可是心裏那種擔憂卻仍然無法除卻,她心中暗想:叔叔已經找到閑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他又想做什麼對閑鬆不利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陶南霜就想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質問陶雲縱,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隻能先忍著,等一會林閑鬆離開客廳後再說。
林閑鬆笑著說道:“南霜的叔叔找我,自然是想要我和南霜分開……”
林閑鬆在關雪麵前絲毫不隱瞞地將他從酒店出門遇到陶雲縱的整個經過都說了一遍。
“關雪,你說我怎麼可能答應他叔叔的建議。我自己的事情,怎麼可能以和南霜離別為條件換得某種協助。”林閑鬆的笑有些冷,在他看來陶雲縱的建議是一種輕視和侮辱。
“如果我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能解決的話,不需要陶雲縱說什麼,我自然不會去給南霜帶去麻煩。那樣的我,也沒條件和資格讓南霜,炎婷這樣的女孩子依靠。”林閑鬆知道,他和嶽炎婷,陶南霜之間的關係,關雪大體都知道,所以沒有什麼好向她隱瞞的。
關雪點了點頭,林閑鬆的態度讓她心裏默默為嶽炎婷和陶南霜高興,不過同時又有一種酸楚的感覺在心底流淌。
‘那就做朋友吧。你看,做一個朋友,就能聽到很多關於閑鬆的連炎婷和南霜都聽不到的心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做一個閑鬆的傾聽者吧,也許在閑鬆心裏,這才是最適合自己的角色。’關雪在心中自語。
“你看看,我跑到你這裏來,結果完全是喧賓奪主了。”林閑鬆自嘲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哎,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你在身邊的時候,可以讓我心裏特別平靜,更讓我有一種暢所欲言的衝動。”
關雪搖了搖頭,溫柔的微笑壓住了那抹苦澀,“我非常願意當你的聽眾。”
一個女子走到客廳門口,敲了敲開著的房門,說道:“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林閑鬆和關雪聞言一同抬頭看牆上了鍾,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吃飯的鍾點。他們兩一個說一個聽,不覺間居然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那我們就先吃飯吧,你說了這麼多,肯定也累了。一會多吃點,補充體力,好飯後繼續說給我聽。”關雪站了起來,對林閑鬆說道。
林閑鬆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不知不覺說了兩個小時,他現在還真有點餓了,不過可惜的是了,關雪剛才一直都在當他的聽眾,無法親自下廚做幾個拿手菜。雖然吃過不少次,不過一想到關雪做出來佳肴,他還是忍不住要咽口水。
關雪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林閑鬆心中所想,輕笑道:“我的廚藝可就是跟這裏的王師傅學的,他的手藝比我可高多了?”
“真的?”林閑鬆先是一喜,不過很快就搖頭晃腦地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我看來,關雪你做得菜肴可稱得上是這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了。那個王師傅肯定比不上。”
兩人談笑間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