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二章 傾訴傾聽(2 / 3)

關雪看著越來越近的院子,感覺心跳越來越快,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下,被人窺視,那種感覺別提多別扭了,而且還是和閑鬆在一起的時候……

關雪轉頭看了看林閑鬆一臉坦然的表情,她真想現在就問林閑鬆這次來沈城是為什麼,忽然來關家找她又是為什麼?

不過在林閑鬆自己主動提出來之前,關雪絕不會主動問,她就是那種仿佛天生就善解人意的女孩,那種溫柔體貼到讓人看她一眼,就有種心中充滿溫馨的感覺。

關雪領著林閑鬆走進了客廳,林閑鬆在一張寬大的重木靠椅上坐了下來。這種看似笨重的純木大靠背椅,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對於普通的人家來說,這種椅子不但占地方,而且太重太笨,移動都不方便,更別說搬遷之類更麻煩的事。不過林閑鬆卻對這類椅子情有獨鍾,這大概和他的家庭有關係,雖然他的家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家裏客廳中本應該放沙發的位置卻是放著兩張這樣的笨重重木椅子。

每每坐在上麵,林閑鬆就會有一種安心,放鬆的感覺。而現在身在沈城的他,這種感覺正是他需要並缺乏的。

“這椅子坐起來真舒服啊。”林閑鬆靠在木椅上,微眯著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

“閑鬆,你也喜歡這樣坐這樣的椅子啊?”關雪看見林閑鬆的表現,露出開心的笑容,她也在旁邊的兩外一張木椅上坐下。

“我從小也就喜歡家裏的這種寬大木椅。我父母都覺得奇怪,一個小女孩怎麼不喜歡柔軟舒適的沙發,反而喜歡坐在這種硬邦邦的木椅上。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出來,可我就是喜歡。”關雪雙手扶著寬厚的木椅扶手,靠在厚重的靠背上,仿佛在尋找小時候坐在這木椅上的感覺。

躲在關雪臥室內的嶽炎婷和陶南霜相對白眼,她兩人躲這裏就是為了偷聽八卦,現在倒好,廳內的兩個人拿木椅說事。如果一會林閑鬆和關雪將房間內的什麼桌子櫃子什麼的,都說上一遍,估計也就到吃飯的時間了吧。

那她們這一番躲藏偷聽的心思算是白費了,而兩人此刻的貼著門縫站著的姿勢實在也是不輕鬆。這種受累的姿勢如果隻能聽些桌桌椅椅的討論,那兩人真是虧大了。

“是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喜歡了就喜歡了,卻又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林閑鬆順著關雪的話說道。

林閑鬆這句話完全是針對關雪剛才對木椅的言語,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躲在關雪臥室內的嶽炎婷和陶南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期待和緊張。很顯然,她們認為這是正戲要上場了。可是與此同時,她們心中又矛盾萬分,忽然間她們又希望林閑鬆和關雪隻談桌椅家具,其他一概不聊。

而關雪呢,聽了林閑鬆的這句話後,立刻感覺到心跳加速,剛才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臉色又紅了起來。再想到現在嶽炎婷和陶南霜此刻正躲在她臥室內偷聽,臉色立刻紅豔得可以滴出血來一般。

要說林閑鬆在某些方麵遲鈍無比,那還真是沒有冤枉他,此刻他依然靠在厚重的木椅上,微眯著眼在那享受難得的輕鬆,對坐在身邊關雪情緒上急劇變化根本沒有感覺到。

“舒服,真是舒服。”林閑鬆繼續說道:“來沈城這幾天來,我的神經就沒有真正的放鬆過,整個人就和拉開的弓一般,就算是睡夢中腦袋裏也想著那些惱人的事情。看來我來關雪你這的選擇真是再正確不過了。”

看見林閑鬆臉上那副既放鬆又疲倦的表情,關雪忽然生出一種給他按按太陽穴的衝動,不過這也隻能是心裏想想罷了。一考慮到臥室內的嶽炎婷和陶南霜,以及林閑鬆和她們之間的關係,她的心就忍不住湧起一陣失落。

關雪在一旁靜靜地坐著,不說話,隻是默默地聽著他說,這讓林閑鬆從身從心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放鬆和滿足。

他的腦海中甚至閃現過,如果能就這樣,靜靜地坐一輩子那該多好。

有著關雪這樣的傾聽者,原本比較沉默寡言的他也放開了話匣子。

“我剛到沈城的那天,就一個人來找我喝酒。那人有個外號,叫阿酒。對了,這個外號還是我給她起的。上次我從蜀都回鬆海的時候,她就和我喝過一次,那一次我們兩個人喝了整整十幾瓶高度白酒……”林閑鬆用懶洋洋的聲音說著似乎毫無意義的話題,在他的語句間,絲毫展露半點精神壓力和緊張。

在他的口中,阿酒就是一個酒友而已,一個和他一樣會耍賴的酒友,他們兩人將一個大包間弄得酒氣熏天,就連進入包間內,給他們送菜的服務員都差點被那濃重的酒精味給熏醉倒過去。

關雪默默的在他身邊傾聽者,偶爾發出一兩聲驚歎和輕笑,這簡單的聲音總是能讓林閑鬆覺得恰到好處,能夠充分地將他那並不怎麼樣的故事氛圍給整個烘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