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翻白眼,這麼簡單,小白的計劃恐怕也隻有她能想得出。
“你好像請的不是保鏢,簡直就是打手。”他不由說道。
張穎兒微笑著點了點頭,“這麼說也不錯。不過我可給你說,今天參加我姐姐婚禮的可有很多漂亮女孩子。你發發威,趕走那些同樣讓她們覺得難受的蒼蠅,說不定能獲得不少青睞。”
張穎兒姐姐的婚禮舉行地是一個已經擁有兩百年曆史的中型教堂,整個教堂是木製結構,有些脫漆的木牆,並沒有讓人覺得它的陳舊和破落,反是流出一種威嚴和神聖。
婚禮是九點舉行,他們八點半左右來到教堂外。
教堂外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名貴的轎車和時尚的跑車,由此可見婚禮雙方家族的富有。
車停好後,幾人走下了車,張穎兒深吸了口氣,對他說道:“你準備好了沒有,你的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他看著她誇張的表情,笑道:“用這麼誇張嗎?不就是幫你擋擋那些紈絝子弟的糾纏,不一定需要動手。”
張穎兒看著他輕歎一聲,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敬業,不要臨陣脫逃就好。”
林閑鬆什麼都好,心裏就是有那麼一點大男子主意作祟,一旦答應下來的事就會傾盡全力的做好,他可以被人質疑,但他的說出的話,發下的誓是絕對不容人質疑的。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的事,就不會半途而廢的。我保證你今天不會被那些蒼蠅騷擾。”他向她發出了承諾。
張穎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恩,你隻要盡力就好。”說完,她深吸了口氣,以一種走上戰場的表情,走向了教堂。
林閑鬆則按照他們事先商量好了計劃,落後她幾步,然後再跟上去。
就在張穎兒即將走進教堂的時候,他適時的追上了她的腳步,來到了她身後。
非常巧妙卻又很即時的將一個想靠近她的青年男子隔開,雙眼看著她,散發著深深柔情,道:“穎兒,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張穎兒表情不動聲色,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對他點了點頭,就繼續向教堂裏行去。
身旁傳來幾聲幸災樂禍的笑聲,隨即就見幾個的青年滿臉微笑地向張穎兒靠過去。
“哎呦”兩個剛靠近張穎兒身旁的青年被林閑鬆的一個前衝步給撞開,其他人不由地向旁邊讓了讓,給張穎兒又重新騰出一個半徑半米的空間來。
張穎兒嘴角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微笑,這正是她所需要的,這種獨立的,無人騷擾的清淨空間。看來自己今天這一招是用對了。
“這是哪裏來的野小子,這麼粗魯。”
“他在穎兒身邊,穎兒會不會有危險?”
“這麼無理的人,穎兒肯定不會理他。”
一群公子哥們輕聲鼓噪,卻一時也沒有人再主動去靠經張穎兒身旁。
林閑鬆一邊盡可能地然讓自己看起來對張穎兒一往情深,一邊留意這身旁的公子哥們的動靜。
看起來也不是很麻煩的事嘛,看見公子哥們隻是一臉憤色的在一旁嘀咕著,他心中暗道。
這兩千塊薪水拿得還不算困難,心情輕鬆之下,心思又飛到了那兩千保鏢費上。
張穎兒在教堂中央位置停了下來,此時離婚禮開始還有十幾分鍾的時間,大多數客人都已經到了,新郎新娘和雙方家屬此時正在在做最後的準備。
張穎兒怎麼不去和她的家人呆在一起,林閑鬆覺得奇怪,可以他現在的追求者的身份又不好問,隻能繼續瞪著一對早已沒有愛慕之色的圓眼看著她。
張穎兒此時也懶得理會他的演技如何,隻要能幫她驅逐蒼蠅,他的功用也就算達到了。
“穎兒,你怎麼站在這裏?”悅耳的聲音傳來,隨聲走來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他的身材並不高大,長相也隻是普通偏上,不過卻有一張讓人印象深刻的白臉。
那白並非正常的白色,卻也不是病態白,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白很白,白得讓人覺得發冷。
林閑鬆第一眼看見這張臉的時候,不覺間打了個寒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那白臉青年就已經走到了張穎兒的身邊。
這青年給他的感覺有些怪異,不過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這個青年從張穎兒身邊趕走,因為毫無疑問,他也是蒼蠅中的一隻。
他跨出一步,站在了青年和張穎兒之間,由於是背對這她,是以沒能看見她臉上的焦急。
青年有些微詫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林閑鬆,伸手手,露出和煦的微笑道:“我叫張毅雪,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他的笑容雖然非常友好,可是卻給人冷冷的感覺,這大概和他白得有些過分的膚色有關。
“我叫木雙。”他伸出手和張毅雪握了握,一股寒氣從對方的手上傳來,看來此人不但是麵冷,連身子恐怕都透著冷氣。
“木兄弟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和穎兒說兩句話。”張毅雪客氣地說道。
林閑鬆沒有應允,也沒有拒絕,隻是身子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張毅雪臉色稍微沉了沉,不過語氣依然和緩:“我和穎兒有段時間沒見了,有一些話要說,木兄弟能不能讓一讓。”
林閑鬆依然不回答,身子也依然一動不動。
此時他卻感覺到背後一陣輕癢,原來是張穎兒正有手指在他背後寫字。
你讓開吧,這個人不好惹。這是他感覺出來她在背後寫的內容。
不過他隻是笑了笑,既然他做出了承諾,那麼就絕不會輕易食鹽,即便張穎兒默認這並非他的失信,他也不會放棄立場。
看見他如石頭一塊一般地站在那裏,張毅雪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看來木兄弟是不給麵子了。年輕人,有幾分倔強倒也是應該了。”說完他微一側身,肩膀向他撞來。
林閑鬆也跟著一側身,也用自己的肩膀迎了上去,兩肩相接,他就感覺整個肩膀一麻,身子也被迫向後退了兩步。
剛才在握手之時,他就已經感覺到這個張毅雪絕不是普通之輩,所以剛才那一下撞肩前,他便早有了準備,默默地運起了秋之訣。
誰知即便如此,一撞之下,他還是吃了些小虧,不但肩膀發麻,身子後退,而張毅雪卻巍然不動。很明顯,兩人之間的實力有不小的差距。
張毅雪卻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反是頗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道:“倒是多少還有點倔強的資本,並非那種無由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