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在心中用各種汙穢齷齪的話咒罵這嶽炎婷,臉上笑容卻更加真誠動人,“炎婷,我知道這些日子我沒有主動找你是我的錯。可你又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住處,今天要不是我請了人幫忙,也無法找到你。”
原來今天跟蹤她們是鄭爽的請的人,真是虛驚一場。
“原來是你請人跟蹤我,我剛才可差點報警了。”嶽炎婷沒好氣地說道,想到剛才為此事緊張的樣子,她恨不得一腳將鄭爽從窗戶踢出去。
“對,就是這裏。”電梯處一個粗獷的叫聲傳來,那是胡成虎的聲音。
伴隨著腳步聲,胡成虎和幾個身材魁梧的校警一呼啦地擠進了公寓。
“是誰想要對嶽炎婷小姐不利呢。”帶頭的校警進門後,剛說完這句話,就發現嶽炎婷正坐在沙發上,立馬眼珠圓瞪,眼皮不動。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嶽炎婷的
鐵杆fans。
其他幾位校警也好不到哪裏去。
胡成虎這下才恍然,幾個校警為何聽了他的話後,二話沒問,就跟著他直奔過來,感情不是他焦急的神色打動了他們。
一場誤會,卻幾乎弄得雞犬不寧。
送走半呆滯狀態的校警,半趕半請地將鄭爽轟了出去後,鄭姨和嶽炎婷相視苦笑。
“王伯和周叔來了。”嶽炎婷無奈地看著鄭姨說道。
她話音剛落,客廳內就多出了兩個男子。
王伯麵頰消瘦,年齡在四五十之間,一眼就可看出屬於嚴肅,不苟言笑的那種。而周叔卻生得一張圓臉,年齡大概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未開口卻已先笑的生意人。
“是我有些神經過敏了……”鄭姨事情前後給王伯,周叔說了一遍。
周叔看著嶽炎婷笑道:“我們婷婷越來越漂亮了,當然少不了碰上這些蜂蝶的騷擾。這樣下去鄭姐可沒有安寧日子了,我看以後婷婷出門都戴上個鬼麵具,保證不會再有人打你的主意。”
王伯,周叔兩人雖然聽命於嶽家家主,身份地位卻有些古代客卿的超然地位,所以說話也隨意得多,不像鄭姨她們一口一個小姐。
“周叔,你亂說什麼呢。”嶽炎婷嬌嗔道。
廳中緊張的氣氛終於輕鬆起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王伯嚴肅的聲音讓空氣一下又凝重起來。“我剛才趕到樓下的時候,感覺到這附近幾股頗強的氣息,我們來了以後,他們便分分離去。這肯定不是巧合。”
“可我剛才怎麼沒感覺到啊。”嶽炎婷對自己的天賦非常自信。
周叔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雖然天賦過人,可畢竟修為還淺,高手如果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還是能瞞過你的。”
“可他們為什麼不早下手,從我給家主打電話到你們過來期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鄭姨有些迷惑地問道,如果真如王伯所說,那她真要覺得慶幸了,以她的實力,自認無法抵擋得住幾個王伯都認為頗強的高手。
王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摸不明白其中原因。
“這原因還不簡單嗎?”周叔依然帶著他生意人般的笑容“誰也不願意做賠本買賣,他們沒有行動,說明他們沒有把握穩賺不賠。這說明附近還有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高手存在。”
“連王伯和你都感覺不到的高手?”鄭姨有些吃驚地說道,他兩人的實力在嶽家可以排在前五之列,他們這種級數的高手對內息的敏感程度恐怕要超過獵犬的嗅覺。
“那倒沒那麼誇張,不過肯定的是他比我們強,所以能趕在在我們能感悟到他存在之前走了。難道是哪個老妖怪也被我們的婷婷迷上了,默默地躲在一邊做護花使者。”周叔笑嘻嘻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小姐的安全保護一定要加強。”王伯無論是語音還是話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嚴謹肅然,似乎在他口裏你聽不到任何玩笑。
嶽炎婷撇了撇嘴,心情極度不爽,原本就不夠富裕的自由看來又要被繼續剝奪了。
“咦”她突然輕咦一聲。
“小姐,怎麼了?”幾人同時問道。
“林閑鬆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嗎?”嶽炎婷對胡成虎道。
胡成虎這才猛然發現林閑鬆還沒來,“他剛才讓我去找校警,他先過來,怎麼?他還沒來嗎?”
“他不會有危險吧?”嶽炎婷有些擔心地問道,按理林閑鬆應該在他之前到,可從胡成虎到來算起,估摸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嶽炎婷這邊想到林閑鬆,那邊林閑鬆卻也同時想到了她。
林閑鬆此時危險倒是沒有,可情況卻也不太妙。
他跟蹤那人的一路又回到了公園,並在東跑西繞了一陣以後,他不但跟丟了人,還發現自己迷路了。在漆黑的夜晚,他曾經白天都迷過路的公園裏再一次迷路了。
此時此刻,他自然會想到將他帶出迷路困境的嶽炎婷。
“等我這次走出公園,我一定要買一個指南針,常年帶在身上。”他一邊到處亂串,心裏一邊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