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器鏢傷(3 / 3)

梭鏢飛向我的左肩,入身寸許,一陣悸痛直鑽入骨髓,啊——我不由得叫出聲來。

“誰?”李警官大叫一聲。茅草叢裏又一陣晃動,再一聲長嘯由近至遠,消失在茫茫荒野。

李警官掏出手槍,跳出墳堆之外,欲出身去追。可是小梅叫住了他:“傷,李記者受傷了。”

“快,把李記者送回公寓樓。”小楊說。

我的左肩已經麻木,一尺長許的梭鏢插在肩頭,晃悠晃悠的,血順著傷口浸濕了衣裳。

李警官扶住我的腰,小楊架著我的雙腳,小梅把我受傷的左手摟在胸前,不斷的安慰我。我的手掌中模模糊糊地感到一團溫熱的東西,那東西隨著我身體的移動,在掙紮,在跳躍,似要跳出手掌,又似撫慰那受傷的左肩。

幾裏的泥土路就在顛簸中走完了。小楊、李警官一身泥濘,小梅的雙手沾染了鮮血,那是我的鮮血。

我躺在零亂的房間內,睜著眼睛看他們忙碌。李警官撕開了我的上衣,小梅則用自己的手帕輕輕的擦試我的傷口,是那麼細心,是那麼認真。

“趕快把梭鏢拔出來吧。”小楊說。

“不能拔!”李警官說。“先找好止血藥,再點燃燈火,找一把刀來。”

小楊又是一陣忙碌,跑回李警官的旁邊。

“有沒有燈火?”李警官問。

“沒有。”小楊說。

“止血藥呢?”

“沒有。”

“刀呢?”

“有。”

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放在了李警官的身旁,李警官看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用這樣的刀?”這是小梅的聲音。

“沒辦法,不是動手術,隻用來準備動手術。”李警官說。

“這不廢話嗎?”我第一次發現小梅對李警官,也就是自己的上司發火。

李警官不吭聲,半跪在我的胸前,從自己的槍匣裏掏出一粒子彈,用菜刀取掉了彈頭。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感到左肩肉骨頭裏什麼東西被拔去了,豆大的汗珠直從我的額頭往外冒。我慘叫一聲,意識有些漸漸模糊。

又感到李警官往我的傷口上撒著什麼藥末,傷口上的疼痛立刻減輕了很多。

“幸好,梭鏢倒刺沒有斷在骨頭裏,那把菜刀沒有派上用場。”李警官看著一臉緊張得有些微微抽泣的小梅說。

“這是誰發的暗器?”李警官問。“看這暗器的力度和速度,就知發暗器之人一定不凡。”

“不凡的人一般都有幾下子。”李警官又說。“如果要致人於死地的話,似乎方向不應該偏離這麼多。”

“真是蛇蠍心腸,是希望李記者一命嗚呼嗎?”小梅說。

“這當然不是,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拚命急救了。”李警官說。“有一種可能,也許發鏢之人隻想向我們警示什麼。”

“警示也用這麼大的力!”小梅說。“幹脆不如有槍來警示來得更直接些。”

“總之,不管怎麼說,那人的功夫十分了得,我們以後得更加小心才是!”李警官說。

“可是為什麼要殺傷李記者呢?”小楊問。

腳印的事還沒有了結,又出現了鏢傷,南蠻灣這塊神秘陰地的背後,不知還隱藏著多少凶險和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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