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坐在矮小的凳子上,手裏拿著那根梭鏢,眼睛一動不動地瞪著看。
梭鏢上還滴著血,凝固的血絲拉得很長,那是我的鮮血。這是一根現代社會中不可多見的鏢,鏢尖並不是很鋒利,可是有倒刺,如果紮入人體,還是有的夠受的了。
就在李警官仔細研究梭鏢的瞬間,房間後麵的陽台上突然有個黑影一閃。李警官騰地站了起來,迅速打開後門,隻見一個中年人剛剛順著竹杆爬下地麵。
“誰?站住!幹什麼的?”李警官大喊。
中年人回望了一眼,沒有說話,徑直鑽進了草叢,留下一個背影在草叢裏時隱時現。李警官迅速掏出了手槍,瞄準了中年人的後背——可是不知為何,他的手又垂了下來,把槍放進了褲兜。
“是誰?”小梅趕過來時問。“你看到了誰?”
“一個中年人。”李警官說。“行動詭異的中年人。”
“他有什麼目的?”小梅問。“我看到你掏出了槍。”
“不知道。”李警官說。“以防萬一。”
我的肩傷經過彈藥的消毒,已不是很疼痛了。我拉著小梅的手站了起來。
“你多休息一會兒吧!”李警官說。“一個毛賊而已。”
“其實我們應該很仔細地搜查一下這棟樓,這棟樓的詭異之處實在是太多了。”我說。“我懷疑這棟樓裏秘道的開關一定在某處。”
“上次我們就在正在搜查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唱歌聲把大伯引了出去。”李警官說。“這麼說,有一幫人好象試圖阻止我們找尋秘道的機關。”
“這幫人就是殺死大伯的凶手。”我說。“所以,為了替大伯報仇,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這個機關,然後進入秘道,也許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你還受著傷,就不要操這麼多心了。”小梅說。“有我們三個人就行。”
“在秘道這件事上,我是唯一的見證人,我怎麼可能撒手不管呢?”我說。
“可是你的肩傷?”小梅說。
“放心吧,已經不礙事了。”
可是這個機關到底在哪裏呢?
我們四人一行再次來到了一樓的雜物間,再次打開那個門——牆,呈現在我們麵前的還是那堵牆。
“也許我們的思維犯了一個錯誤。”李警官說。“我們不應該按正常的思維去推理。”
“對。”小梅說。“如果把秘道的機關裝在秘道附近,那秘道還叫秘道嗎?機關還叫機關嗎?”
“這麼說秘道的開關一定不在附近。”小楊說,可是隨之他的臉上又現出了難奈之色。“這麼大的荒野,去哪裏找秘道的機關呢?”
“嗬!”李警官微微笑了一下說。“秘道的機關一定不會太遠,否則太遠的話將如何控製秘道?”
“這有何難!”我說。“現代社會科學技術這麼先進,他們就不會做出一種遙控秘道。”
“遙控秘道?”李警官說。
“這不可能!”小梅說。“首先,如果是遙控的話,秘道的啟動一定需要電,而這棟公寓樓的唯一電源也是樹良接的吧;其次,如果采用無線電遙控的話,警用監測設備一定可以監測得到。”
“那機關到底在哪裏呢?”小楊問。
“其實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李警官說。“如果需要經常啟動的機關,是不是有人要經常去機關那兒?”
“這不廢話嗎?”我說。
“如果經常去的話會不會留下痕跡?”李警官再問。“比如說腳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