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三 小白狐(3 / 3)

一月後,彩兒尋至龍岩洞側,欲聞佳音,見洞側不何時新建一所四合院,門樓威嚴高大,彩兒甚異之,上前扣門,一仆者開門,問之,果小白之所處,進入院內,見屋舍儼然,五正三廂皆前出廊後出廈,漆彩畫,雕梁畫柱,甚氣派也。小白迎出,寒暄數語,彩兒進客廳,見室內桌椅案幾皆古色,牆掛扇屏字畫盡古香。賓主坐定,不等彩兒開口問之,小白將齊家村告示之事告彩兒,並曰:“賢兄去揭榜,齊小姐貌賢惠,可成兄之妻也。”彩兒曰:“吾不通醫術,何以病?”小白曰:“賢兄盡揭榜,小弟自有排,吾定將此姻緣促成矣!”

按小白之排,彩兒至齊家村,果見口貼有告示,遂上前揭之,雙手提榜至齊府。仆人告齊員外,齊員外聞此,喜出望外,急命王家請之。

王家出門相迎,見乃乞丐彩兒也,怒而問曰:“汝啞巴不天高地厚,乞討則已,因何揭榜?”並譏諷曰,“汝不討食,莫非欲討妻歟?汝有何能應之?”彩兒氣昂而曰:“休得囉嗦!吾討妻如何?若無能,焉能榜揭之?”王家聞言,大吃一驚,日啞巴如何能言語?必有淵!其不敢怠慢,忙曰:“請請進,員外於內候之。”

齊員外麵見彩兒,心疑惑不解,此乞丐有何能?焉能病?無非誑言耳。王家察言觀色,見員外疑之,遂曰:“吾適與彩兒言罷,想必其有能而為,現已午飯之時,讓其餐後行醫術不遲。”齊員外應允,心忖:若午餐後,其對吾女之病束手無策,逐之不遲。此時,王家冀望彩兒能小姐之病,因出告示醫、懸賞招婿乃其之策也。齊員外本無此意,不願將小姐嫁於老者,然救女兒乃燃眉之急也,無奈而允之。告示出,多日無人揭榜,齊員外嗔王家辦事不利,應將告示貼於城內,廣而告之。

彩兒倍殷勤待之,王家命仆人伺候沐浴衣,後陪其入宴飲酒。酒宴之時,齊員外見彩兒沐浴衣後,煥然一新,英俊颯爽,大喜,頻頻敬酒,心忖:若彩兒成吾佳婿,多哉!然女兒之怪病,心緒繚亂矣。王家問彩兒何時為小姐診脈,彩兒曰:“餐後刻行之,吾不必診脈,望氣色則可也。”

酒宴後,彩兒隔珠簾望小姐之病態,見小姐雖貌,然皮膚潰爛已至脖頸。彩兒無能為力,欲返小白助之,遂脫身曰:“此病愈非難也,待吾進山藥,明日歸。”齊員外悅曰:“請王家陪汝一同前往,可否?”彩兒婉言拒曰:“不煩家之勞,吾自行可矣,請員外心,吾明日必歸之!”

彩兒出齊府,徑直奔龍岩洞。行至山途中,小白突然現於麵前,彩兒喜悅,詳述齊府之經過,小白曰:“此病易矣。”遂手道側石龍草,“此草專齊小姐之病也,盡之,煎之以用。”

日,彩兒負滿筐石龍草至齊府,命丫鬟數草煎之,齊小姐服下,頓感心氣爽。連服數日,齊小姐之疾果愈矣!

齊員外不失於告示之言,擇良辰吉日為彩兒與齊小姐婚。彩兒得良田十畝宅院一所,徐與劉氏棄山間之陋屋,搬至新宅,從此棄工務農,成康樂人家也。。

婚後,齊小姐言怪病之因,謂彩兒曰:“數日前,突見一男子夜入吾閨房,吾大駭,驚問其來意,其不語,向吾身吹氣,吾倍感寒意,吾欲呼救,男子倏然不見。日,吾覺渾身刺癢,皮膚生瘡,疼痛難忍而無措也。”彩兒聞此言,豁然大悟,原此戲皆由小白法而導演之,吾得妻乃小白之助也!

自此,狐仙恩報恩,成為傳至之佳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