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 魂鎖皮影(2 / 2)

日下午,卞石鄭重恭喜姚欣,言其首療已成功,從起欲行後。言罷給其一包藥材,讓其日晨煎服。卞石言服此藥,其體中殘留書毒刻刷淨,此後其可重新溫習功課,備明年考,一舉可成矣。

姚欣喜不自勝,盼日落山。暮色降臨之時,雖未至日晨。其迫不待,尋至砂鍋,見父女二人未歸,於院內盤灶架火煎之。

水燒開,姚欣欲開藥包往鍋內之,正此時忽聞有人喊:“慢,此藥苦也。”其一驚,舉目視之,見院中立一年輕人,此青年似從戲內走出般,一身白衣,黑發、黑鞋,麵塗黑色,唇塗口紅,眉目秀。咦!此人似雕木盒內皮也!

姚欣順口曰:“汝何人?藥豈有不苦之理。”白衣青年卻言:“比藥之苦乃無藥可救也。”腔調似戲曲人物道白。其聞言,覺白衣青年言外有另意,遂將藥包,祥問何意也。

白衣青年言其原乃一乞丐,四處浪,至府河,欲投河自盡,卞石所救,後留。卞石不僅其吃喝,還其皮戲,可惜天資有限,學藝不精。有一日,卞石給其一服中藥,讓其煎服,其服之,不久遂不省人事矣。不昏迷多久,等其恢意識時,覺身體大部已不所終,隻剩一副皮囊。卞石用刀於皮囊刻劃,磨皮囊,給皮囊上彩色,其仍無覺。其省悟己已亡,身成皮矣,己之魂鎖於皮上,成表演物矣。其因學藝不精,難登戲台,故而封條困於木盒內,棄角落而無以用之。

此時,姚欣終喻矣:難怪卞石所擁有皮能不線控而行動自如,原來如此!其善待吾之因,欲剝吾皮皮。難怪其讓吾欣賞皮戲,吾演唱,讓吾嗜愛皮,欲罷不能,欲擺脫皆難矣。其口蜜腹劍,心懷叵測,欲害吾,讓吾之魂鎖於皮,成其手中賺錢之玩偶,其陰毒至極也!

青年又曰:“謝汝揭封條救吾出盒,吾已成皮,吾不忍心汝吾後塵,來告。另告,春秀非卞石之親女兒,乃義女也。”言罷,其倏忽隱入暗處,姚欣似見有束白飛入廂房,瞬間逝矣。

姚欣識出此青年定乃廂房雕木盒內之皮也,分明出盒救吾,吾卞石所騙矣!老賊不久歸,定會吾皮。呀!其頓時大駭,魂飛魄散,其推開院門,懷抱藥包,慌不擇逃之。

傍晚,姚欣逃至府河邊,其不敢停留,沿河岸向奔之,至天亮時,逃至白洋澱。尋一中醫藥房詢問,坐診老中醫言其懷揣藥包乃“麻沸散”也,專膊鋸腿之用。其若煎服,頓時昏倒,昏迷不醒日。其聞之,驚駭不止。

心稍平後,姚欣又為春秀擔心。二人於一起,已日久生而戀愛。姚欣之:吾喻矣,難怪春秀對吾學藝不上心,而眉宇間露出憂鬱之,春秀對卞石惡為定明之。其非卞石之親女兒,乃卞石養女也,現吾已脫身,卞石若對春秀下此毒手,豈不易也?

姚欣忍恐懼又潛,數日後,其見皮戲售票處購票多矣,一賞戲,二欲仰觀售票春秀之色,難怪卞石皮戲紅火。其佯裝購票,如願將春秀約至一家小客棧。經敘談,其方春秀姓田,乃河開封人氏,原乃一富家女,春秀父為巴結當地府,欲將春秀許配府為小妾,府已過命,春秀能允之?為逃婚至府河,走投無,欲跳河輕生,卞石所救,卞石見春秀貌,不忍傷害,認為義女。

姚欣出欲帶春秀雙宿雙飛,春秀難允之。其雖深愛姚欣,然卞石乃其救命恩人,焉能恩將仇報?姚欣勸曰:“汝之愚也,卞石陰狠毒辣之極,其非救人,已害死多人,罪惡累累。現利用汝為助手,終有一日,無所用之時,對汝下毒手,現不逃,恐日後遭其毒手矣!”春秀憂曰:“卞石原術士也,後行皮,其法術高明,恐汝與吾難逃其魔掌,便僥幸逃之,天長日久定會其抓,終亡其手也。”姚欣亦甚憂,歎曰:“此如何是好。”

姚欣之良久,忽目一亮,其出一策,謂春秀曰:“將計就計,以其人之術還其人之身,吾可將麻沸散煎熬成汁,裝入小瓶內,汝攜歸,待卞石飲茶之時,汝暗將汁液投入杯中,待老賊中毒迷倒,吾火焚之,燒死老賊,吾等可脫身矣。”春秀咬牙曰:“為脫身,隻有冒險一拚,方可成也!”

二人備妥,依計行之。日晨,春秀奔至小客棧,告姚欣,卞石已中計,現昏迷於小四合院內。姚欣聞之大喜,趨而視之,見卞石中毒,昏迷不醒,遂命春秀拾細軟,開諸木盒,諸魂出盒,命白衣青年率諸魂聚於府河邊,待超度輪生之。其焚火燒宅,不多時,烈焰騰,小四合院成廢墟,卞石成灰矣。。

後二人出重資,請觀音寺眾僧至府河邊法,念經三日,為諸魂超度。

姚欣攜田春秀歸家鄉,其父母翹首盼兒歸,見春秀貌如仙,大喜過望。聞其遭遇,驚奇不已。姚欣與春秀成婚後,其棄仕途,度滿之日,享田園之樂至晚年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