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出縣衙後,心灰冷,其進酒館,購一壇酒,飲至酒館烊方休。其酩酊大醉,不方,晃晃然出城,不不覺,竟亦至觀音廟,涼風冒頭,酒勁大發,暈倒於廟外荒草中。
眾衙役持燈火,至崖下尋之,見艾已嗚呼,不見泥塑,遂返尋之。至觀音廟側,聞廟外荒草中有鼾聲,持燈照之,見袁成醉臥荒草內,酣然大睡,不省人事,其身側有泥塑,然泥塑從胸部摔斷,已成兩截矣。
天亮,衙役押袁成返縣衙。縣令聞艾夜盜泥塑,勃然大怒,又聞艾墜崖亡,袁成醉臥草叢,泥塑毀,刻傳喚薑瑞升堂審之。大堂之上,袁成辯言酒醉,不泥塑毀之因。縣令見泥塑毀兩截,不能見複之態,氣急敗壞,無可奈何。薑瑞跪曰:“草民願出金購毀泥塑,雇袁成修之,將泥塑立於客廳之內,每日觀之,以慰心,免女之痛也。”事已至,縣令順水推舟,允之。
薑瑞雇袁成府,問袁成如何修複泥塑,袁成曰:“修不難,恐修複後難圓始之奇也。”薑瑞許曰:“若修複後,夜間能,吾願將小女許配袁相,若不能,雖難圓始之奇,老朽亦心滿足矣。”
修複女泥塑確然不難,袁成將泥塑兩截對齊,用稀泥粘之,待晾幹後,彩繪。眾見之,如人一般,眉目欲動,栩栩如生,似怡玫生也。
泥塑雖如人般,然歸結泥人也。待夜半子時,泥塑然不能變,薑瑞與袁成大失所望。袁成議,應至觀音廟之。薑瑞出金購供香火,擇吉日吉時,攜眾人至觀音廟,三拜叩,虔誠祈禱,懇菩薩佑,夢能成,奇跡現之。
心誠則靈,日午後。薑府門仆報薑員外,言大門外有一身披袈裟老僧見,薑瑞請之入客廳。袁成見老僧鶴發童顏,與彼日夢中所見同,大吃一驚,忙跪倒叩首,老僧助之。老僧合掌曰:“阿彌陀佛,念袁施主平日塑神像大有功德,今貧僧來助之。”
老僧見怡玫泥塑立於客廳內,其脫袈裟蓋於泥塑之上,謂袁成曰:“彼日施主所捏泥娃與汝師父所捏女雖夜間能,然無魂也,今欲變有魂之人也!”其念動口訣,言聲變,猛掀袈裟,泥塑變成人矣!眾見怡玫目轉顏笑,纖纖細步行至薑瑞麵前,行大禮,曰:“女兒叩見爹爹大人。”眾無不驚呆!
袁成與薑瑞全家萬分驚喜,欲叩謝老僧,然時見老僧化作一股白氣,飄出大廳,飄天空,眾湧出門,仰目視之,見天空現出觀音菩薩,盤膝於蓮座上,老僧乃觀音所變也。佛閃耀之下,觀音瞬間不去矣。眾齊跪倒,天叩拜,致謝不已。。
時,一家人來報,言郊外怡玫之墳突崩裂,露出棺木,不何因。薑瑞聞之大驚,率眾人趨而往視之。見墳裂棺露,棺蓋起,出縫隙。其令眾仆刨墳,出棺木,開棺視之,見怡玫詳躺於棺中,細視之,呀!非屍體,乃適才泥塑也!其遂令眾仆蓋棺,埋之。
薑瑞不食前言,將怡玫許配袁成。一年後,怡玫產下一白胖男嬰。當袁成抱於懷內之時,突覺男嬰似曾相識,呀!乃去年所捏泥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