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盯著這麵鏡子,你還真就一直坐在這裏盯著啊。從早上到現在,一連六個小時盯著不動,我連上網都做不到這麼全神貫注欸。所以說西易周,有時候我真的蠻服你的,太死板不是什麼好事。唉,算了,這個三明治你拿著吃了,我來查看一下鏡內的成像,確定了‘客人’的情況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準備了,準備好好的招待客人。”
我接過夏長官遞過來的三明治和水,打開包裝,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著站在鏡子旁邊的夏長官,心中有暖意流過。夏長官真的沒什麼架子,最初遇見夏長官的時候,他還讓我直接叫他夏鶴陽,不過因為我實在不習慣對上級直呼其名,他也就默許了我叫他夏長官,要是小紅還在,我一定讓她認夏長官當幹爸爸。我沒有忘記...隻要一想到小紅,我就無法控製心中無時不刻的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但我還是經常會忍不住想起小紅,雙拳被我攥的發紅,我想出去洗把臉冷靜一下,但夏長官沒有命令,我不能擅自離開。
於是西易周盯著腳下的鞋子開始打發時間。也許他沒有注意到,他盯了這麼久的這麵鏡子是可以有正常鏡子的功能的,但真的是這樣麼?他是耿直不是瞎,盯了這麼久的時間,鏡子上自己的臉都該看膩了。
此刻站在鏡子旁的夏鶴陽看著鏡子裏攥緊拳頭,低頭盯著鞋子的西易周。感到頭疼的拍了拍腦袋,轉過身去麵對西易周,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來拉回他的注意力。
“夏長官,什麼事?”西易周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看著麵前的夏鶴陽提出了這個如同標準問題一般的問題。
夏鶴陽很無奈,但他也很清楚西易周就是這樣的人,於是他便馬上開口回答:“你知道這麵鏡子最開始那道強光是什麼情況嗎?”
他先拋出一個問題,但他知道西易周如果回答,一定會回答一句不知道,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所以沒等西易周回答便自己給出了答案:“這道強光是有人像你之前那樣把手舉到額前,隻不過你是為了遮光,他為了是觀察手上的裝置借光。這個鏡子的原理是另一邊的裝置向周圍發散隻對人發生碰撞的波,範圍為80米,足夠覆蓋你的房子。當波的範圍內有人時,裝置會粗描成像,並開始儲蓄輔助細描成像的光波。當發散波的裝置10米範圍內有人時,會開始細描成像,並且標記。這個過程中裝置要是被光波直射,鏡子就會形成之前那樣的強光。而這道強光其實並不影響實際的成像。不過就算強光沒有影響,除了我以外還是很少有人能夠看懂的這個成像的。所以,你先出去休息休息吧,反正你在這裏也看不懂,不如恢複點精力,一會我們可是要好好的布置布置,讓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好好的嚐點苦頭。”
夏鶴陽說完便立馬轉頭,繼續查看鏡子的成像。西易周本來還想回答他,您這不能算是命令,但看他立馬轉頭隻能把話咽了下去,然後默默的走到門口,嘴角似有一絲弧度,好像帶著微微笑意,向門外的廁所走了過去。
夏鶴陽剛才說那番話的前已經差不多確定了細描成像下的兩個人是什麼樣的兩個人,並且因為標記的存在,他們現在的方位也在夏鶴陽的掌控中。雖然方位有距離限製,但受到標記的這兩個人顯然是不知道的,通過裝置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其中一個正在向鴻鵠書店移動,另外一個也還沒有脫離距離限製,說不定在脫離距離限製前還能得出出更大的情報,可以繼續觀察。而現在的首要目標,自然是這位正向鴻鵠書店移動的客人。
六小時後,鴻鵠書店內,地下密室。
監控上書店的窗戶邊晃過一個身影,一個猥瑣的笑著的男人翻過窗戶跳進了書店,夏鶴陽看了眼監控中的這個男人,又看了眼帶過來的鏡子,接著轉頭看了眼旁邊一動不動的西易周,最後對著天花板忍不住說了句:“嗬,終於找到了麼,沒想到確定一家書店的位置都能花這麼久的時間,看來我們這位客人的業務水準不是很高,可能連我們為客人準備的第一份好禮都受不住吧”西易周聽到這句話表示十分讚同,然後默默的點了個頭。
而另一邊,跳進書店裏的男人,也就是元敏捷,在心裏抱怨了幾句這家書店的難找,便向書店裏麵走去。走的同時咧開自以為很冷酷但在別人看在很猥瑣的笑容,在口中念叨著:“喂喂,膽小鬼們,你們的客人來了哦,盜客——來了哦!”此刻的他顯然不知道他即將要麵對夏鶴陽口中的第一份好禮,以及這份好禮對他來說,有多麼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