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啊,你還好嗎,莫爾?”
……
“你還好嗎,莫爾?”
莫爾抬頭,看見的卻是憋不住笑意的尼摩,他伸出一隻手;莫爾抓住援手,再次站在了桌上。
“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金赤的琴聲好像貓抓撓鐵絲一般刺耳,但在眾人的喝彩中,他和尼摩一同跳起舞。
……
“不,他酒量不差啊。”凱撒並不讚同他說的話,“尼摩可是那個賭徒領主,喝鬼帽酒都稀鬆平常,怎麼可能喝醉?”
“但他確實是喝醉了,而且還借酒勁跳了支舞。”莫爾戴著他那有著橢圓形牙齒的獅首頭盔,和凱撒並肩走在巡邏的路上;本來兩人的路線是不重合的,但凱撒說他想去西哨塔見一個朋友,因此和莫爾同路,“話說,你昨天晚上沒參加宴會嗎?”
“沒有,值班的士兵不能參加,咱恰巧值夜班。”
莫爾打了個哈欠,“那對值班的士兵豈不是很不公平?”因為昨天從事了久違的體力勞動,加之在宴會上跳踢踏舞,現在的他深感疲乏;盡管一夜酣睡,被號角叫醒後,他還是困得厲害。
“再過二十多個日夜,就輪到咱參加晚宴會了,所以並沒有不公。”凱撒解釋。
“噢,這樣啊,”莫爾神誌不清地應答,“你見過尼摩喝醉嗎?”
“從未;有一次,他和金赤打賭,兩人加起來喝幹了十六瓶鬼帽酒;喝到最後,金赤宣布認輸,因為他實在喝不下了;而賭徒領主則繼續飲酒直到宴會結束。晚宴後,他向金赤討要賭注,而金赤早已不省人事。”凱撒敘述道。
“十六瓶?”莫爾清楚鬼帽酒的烈度:不比普通的白酒,鬼帽酒之所以烈,是因為常人很難將其中的特殊酒精代謝排出;普通人至多喝半瓶就會醉,十六瓶則更是離譜——即便是和莫爾一樣使詐,將酒精燒成水,一次性喝下八瓶水也絕非易事;他看凱撒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但也不願相信尼摩能飲用八瓶鬼帽酒而安然無恙。
“兩個人一共喝了十六瓶,咱當時也在起哄的人群中,絕不可能看錯。”
“那還真是驚人的酒量啊。”莫爾感歎著,想不通尼摩用了怎樣的作弊手法,居然可以瞞過金赤。
“頭兒昨天晚上在咱的南哨塔點貨,也沒參加宴會,否則他才是最能喝酒的那位,至今沒人能跟他對飲超過十輪呢。”
“卡拉巴克?他是一隻兔子,能喝多少?”
“他是戰車領主,解除詛咒的時候比你我都要壯,他能對著酒桶豪飲,隻是穿著盔甲,喝起來很浪費酒罷了……”凱撒見莫爾一副不解的表情,沒有繼續講下去,“怎麼,咱哪裏說錯了嗎?”
“你提到詛咒,”莫爾歪著頭問,“那是一種法術嗎?”
“是的。”
莫爾於是用左手釋放了藍火術,淡藍的火焰爬上臂甲,覆蓋了他的整個左臂,卻沒有放出熱浪,好像一層毛茸茸的藍色裝飾;這法術也是尼摩昨晚教給他的,他揮動手臂,藍色的火焰逐漸黯淡——這法術他還不是很熟練。“既然是法術,那麼,詛咒和我這個法術類似嗎?”雖然對自己的法術也隻是一知半解,但莫爾大概知道其中的原理:藍火術等法術由元素寄付的軀體釋放,可以用來生火點煙。
“自然不同,詛咒是很複雜的法術,具體內容咱也不清楚,你還是親自問頭兒吧。”凱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並不合適,急忙改口,“不對,你還是不要問頭兒有關詛咒的事為妙,他好像很不喜歡別人問他相關的問題。”
“好的,”莫爾收回了火焰,到目前為止,他對法術的理解還停留在“法術可以生火點煙”上,對於更深一步的學習,他既不感興趣,也沒有合適的契機,“我的好奇心還沒有那麼強烈,並不想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