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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一怔,本能般收回手裏的作案工具。

他回頭看向林旭,滿腦子的渴望已經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耳朵裏是雨聲混著一門之隔的潺潺水聲,光聽聲音都能讓他浮想聯翩。

“哥們兒。”

紋身男能感覺到林旭跟他似乎有同樣的意圖,無聲笑了起來,笑容裏是男人都懂的猥瑣。

他渾身煙酒氣,用他那蹩腳的中文跟林旭打著商量:“看你也是同道中人,裏麵那小妞,咱倆一起?”

林旭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社會氣濃鬱,看上去確實不像什麼好人。

但紋身男卻忽略了他那雙能壓住黑暗的雙眼,深不見底裏卷著冷冽。

“一起?”林旭哼笑了一聲,不屑道,“懂不懂先來後到。這妞是我先看上的,哥們兒我可沒有跟人共享的癖好。”

紋身男一聽,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

他玩過的女人無數,這種又純又欲堪稱極品的女人,任誰看了不心動。快到嘴的白天鵝他可舍不得放手。

“小子,老子跟你好說好話你聽不懂是吧?”

紋身男雖說矮林旭半個頭,但是塊頭不小,看上去也比林旭凶神惡煞的多。

林旭見他戾氣中帶著不同尋常的亢奮,眸底是一閃而過的刀光,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老子還就聽不懂,怎麼著?”

“靠,活得不耐煩了。”紋身男曲指醒了醒鼻子,一拳頭朝林旭揮了過去。

林旭往後一退,伸手握住紋身男的拳頭,卸了他的力道。然後就著他的手腕往下一掰,一個反手將他調轉個身子扣在了身後。

再往前一推,紋身男直接麵朝下倒在雨泊裏。

紋身男隻感覺到一刹那的天旋地轉,還沒鬧明白來人的招式,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手腕火辣辣地刺痛。

“媽的,找死。”

紋身男被徹底惹怒,站起身來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直接對準了林旭。

被某種粉末支配的氣憤和亢奮升騰到極致,毫無任何理智可言,殺人於他來說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林旭眼疾手快地伸出右手握著槍管往一邊壓,左手伸過去阻止他拉保險。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照亮出彼此的臉。一個凶惡,一個冷峻,又瞬間黯淡在光影裏。

槍匣也順勢落到林旭的左手上,右手捏著整支槍。

從卸掉槍匣,再到被林旭裝上槍匣,上膛對準紋身男的一套動作幹淨利落,兔起鳧舉不過電閃雷鳴一瞬。

在這片暗色中,紋身男/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過來,槍口已經調轉,朝向了他。

“滾。”林旭抬眸,眸色淬冰,聲色俱冷,隻說了這麼一個字。

紋身男被這一震懾,神誌稍微回來了一些,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舉起雙手,渾身都痛,看著圓洞洞的槍口,節節後退:“好,好,我滾,我滾。”

紋身男似乎有些找不清東南西北,以至於沒有回屋,而是跑進雨裏,直接跑了出去。

林旭收回槍,摸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他聽著門內的水聲,斂眸沉了數秒,幹脆推後靠著一旁的牆。伸手摸出煙盒咬了隻煙出來叼在嘴裏,抬眸睨著眼前看不清珠串的雨。

*

文詩月洗的差不多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門縫好像有什麼影子在晃動。

她心下一滯,趕緊伸手扯著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又順手抄起一旁的晾衣架,耳朵湊近門口聽外麵。

這一聽又似乎風平浪靜,再看門縫處,無人無影。

她提起的心也跟著落了下去,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麼點兒被迫害妄想症。

反正也洗好了,文詩月伸手關上淋浴開關。穿好整理好,提著袋子,拎著濕噠噠的浴巾,擰開門鎖,拉開門往外走。

豈料她一腳剛邁出來,就撞見了靠在門口抽煙的林旭。

男人明目張膽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從她暴露在空氣裏的小腿一路看上去,最終停在了她的臉上。

他咬著煙,笑的痞壞:“你這樣還挺引人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