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易地扶貧搬遷的事從扶貧辦走漏風聲,接下來許晨光大半年什麼都不用做了,直接開始滅火算了。
“你們到底聽到什麼?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看到許晨光這樣緊張,洪宇也有些無奈:“書記啊,其實……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啊,大家平時也都看出來了,她們兩個人都對你有意思很正常嘛,您長的也挺帥氣的,又沒結婚,多接觸兩個也可以理解嘛,我們都明白,您放心,絕對不會放外麵去講,你其實現在應該趕緊去解決這個問題,別糾結我們知不知道了……”
許晨光被洪宇的話給完全搞懵了,什麼結不結婚的?什麼兩個人都對自己有意思?這難道這些人根本不是因為知道了易地扶貧搬遷的事才神情古怪?那他們說的看出來的是什麼?
許晨光剛想詢問,卻看到洪宇緊張的望向一邊:“她……人家又來了,許書記,你還是先操心這件事吧,趕緊解決去吧。”
說完,洪宇就一溜跑了,許晨光轉過頭,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向自己走來:吉淼淼的媽媽——李菊。
許晨光一臉疑惑的迎上去:“您好,有什麼事嗎?吉淼淼她今天休息,找她嗎?”
沒想到吉母卻一臉古怪的盯著這曾經借住在家裏的年輕副書記。
“不,我今天過來是特意找你的。”
找我?許晨光更覺得奇怪,他剛來關山時,承蒙吉淼淼媽媽照顧,在人家家裏借住過一段時間,還吃過不少吉母的手藝,可之後聯係就很少了,雖然吉淼淼經常帶些家裏烘製的臘肉、扒蒜之類的過來,還經常邀請許晨光過去吃飯,可他後麵一忙起來,哪還有時間去,至於送到那些東西,許晨光也都一一從南吉帶了些相應價值的禮物作為回禮了。
他和吉媽媽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事可以說啊,怎麼今天人家還找過來了?甚至特意點名道姓的找自己?
這時,旁邊幾間辦公室的人都聽到動靜,悄悄關注起來,許晨光感覺影響不好,便把吉母迎進了自己辦公室,一進門,吉淼淼媽媽就徑直坐下,神情十分奇怪,遠不如平時來的情切自然,許晨光也一臉納悶的坐到對麵。
“許書記,我剛剛過來找了你兩次了,可每次都沒看到你人,他們又說你在鎮裏,你……這是躲著我呢?”
許晨光這下稍微明白先前洪宇他們說的意思了,原來他們奇奇怪怪的樣子就是因為之前吉母找上門的事啊,看來和吉淼淼有關,許晨光趕緊回答:“沒呐,阿姨,這我怎麼可能躲你呢?!我剛剛是有事去了,市裏有領導下來,我在談話。”
李菊對許晨光的回答不予置評,她隻是輕輕哼了一聲,便說:“好吧,反正你現在肯見我就行,我也沒別的意思,山裏人,都是直來直往的,今天我們家自己找上來,已經是丟了麵子的了,我現在也沒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吉母雖然說是直來直往,但這些話許晨光是一句也沒聽懂,他不明白眼前這位下屬母親為什麼如此鄭重,他隻能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示意李菊繼續往下說。
李菊深吸一口,麵露痛苦的問:“你到底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
許晨光一愣神,隨即回答:“當然是同事關係啊,吉淼淼是我們扶貧辦的副主任,她……唉阿姨,你先別急著走啊,有什麼你可以說啊!哎,阿姨!”
許晨光剛說這一句話,吉淼淼母親便臉色一沉,隨即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許晨光有些無語,這阿姨脾氣怎麼比吉淼淼還大,兩個人不愧是母女,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他雖然無奈,但現在還是必須上去攔住人家,有什麼先把話說清楚,而且看吉淼淼母親這個樣子,估計吉淼淼現在有什麼事。
於是許晨光上去好不容易將正要開門的吉淼淼母親拉住,她卻一指許晨光鼻尖:“許書記,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相當好的,我覺得你這樣一名年輕幹部,願意來關山搞扶貧,證明這個人胚子還不壞,人品可以,我又看你蠻有禮貌,那時在我家裏,也是阿姨長阿姨短的喊著,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這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不願意其實也可以拒絕嘛!我女娃又不是嫁不出去!可是你這樣接了東西又轉送出去,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