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夜晚伯父和伯母雙雙出門,偌大的家裏我和姨娘抱著手爐在大廳閑聊,漫無目的的聊了幾句,姨娘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不由苦笑。
最終她還是歎口氣,起身回房,行至門口處突然頓住,深吸一口氣道,“靜姝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不用管姨娘。知道嗎?”
她也不等我回話徑直走進去,我心裏複雜的走回房,知道也許姨娘已經看出些眉頭,但是我又能怎麼辦呢?隻有再忍耐一下,希望哥哥和智仁能快點來接我,隻要我與智仁快點結婚,所有事情也許就有轉機。
剛回到房裏,就被人攬住腰,我大驚之下就要驚喊出聲,可惜這一聲被人一手捂住。我驚恐的看向來人。
劉文蒼壓低聲音笑道,“好妹妹,今個兒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他一手伸到我腦後,把那束發的帶子扯了下來,一頭烏發如瀑垂下。我惶恐萬分,沒想到劉文蒼竟然這麼色膽包天,身體糠簺一般,心頭一片淒涼。
他手執起我胸前的一縷長發放在唇邊吻著,我驚惶的連連搖頭,掙紮中踢到床榻竟直往床上跌去。
他笑著撈起我的身體,伸手把領子上盤扣一個個解開。他溫熱的呼吸噴到我臉上,得意道,“好不容易讓我等到這一刻,靜姝你這幾天總躲著我,我這心裏像鬼撓一般癢的出奇。”
我用力掙紮起來,奈何我一個女子的力道怎麼能和男人相比?心頭一片悲哀,難道我逃出南京那個狼窩,逃出日本人的魔爪,難道到頭來還要被中國人被我的親人糟蹋?
他隻是伸出一隻手就製止住我的動作,伸出舌頭舔-舔-我的臉,那粘膩的感覺好似是吐芯的毒蛇,很惡心。
他伸手一扯,前襟全部敞開,大片雪白的胸口露了出來,我腦中血氣一衝,絕望的幾乎有想死的念頭。腿腳狠命的踢打,他麵色一白,被我踢中下身。
我趕緊從床上連滾帶爬的滾下去。顫抖的合攏衣服,一時間渾身大顫。震驚與恐懼讓我忘記了逃跑,隻是呆呆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禽獸,畜牲。”
一會兒他臉色緩和了點,對我微微一笑,“看來我對你還是不能太過溫柔嗬。”走過來一把擒住我,就想撕開我的上衣。
我終於從紛亂中醒悟過來,尖叫一聲,奪路而逃,他有些惱怒,一伸手就攔住我的去路,伸手捉住我的拳頭把我打橫抱起,扔到床上。
我縮成一團,淚流滿麵地盯著他赤紅的眼睛,抱著身體抖個不停。
這種情景卻讓他振奮不已,一下子撲到我身上,順著我的脖子一路留下一個個滾燙的吻,我尖叫不止。心裏絕望極了,為什麼要讓我受如此大辱,這時還有誰能來救我?智仁!哥哥,母親,父親!
我閉上眼,那手已經探向我身下,我渾身一震,猛地睜開眼睛,拚命夾-緊雙腿,淚頓時湧了出來,順著眼角滑落,潤濕了身下的被子。伸手亂抓一氣,摸索到床頭的台燈,拿起就掄向他,沒想到卻被他一手製服。
前襟嘩啦一聲撕碎,他笑了笑,飛快地掰開我的雙腿。
我絕望的尖叫起來,“智仁,智仁!”
那一刻我覺得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一時間隻覺神魂都抽離了身體。然後有人不停的搖晃我,在我耳邊大吼道,“小靜,小靜!”
我慢慢回神,失焦的眼盯住眼前的人,良久良久才啞聲道,“姨娘。”姨娘紅著眼給我掩上衣服,連連怒罵,“畜牲,畜牲!”她抱住我,哽咽道,“小靜,是姨娘不好,姨娘該早點過來!”
“姨娘,我是不是不幹淨了?”我喃喃道,“我剛才叫了好多人,父親,母親,哥哥,智仁,可是沒人理我,沒人理我。”
她安撫我道,“小靜,你還有姨娘,剛才姨娘聽到了,姨娘來救你。沒事了,沒事了。”
是啊,我還有姨娘,我還有姨娘。我埋在她胸口哭道,“姨娘,姨娘!”
“虛,虛。”姨娘摸著我的頭發,“冷靜點,小靜,我們得快點走。乘他們還未回來得快走。”
我心裏一驚,趕緊抹幹淨眼淚。望了一眼地下倒著的劉文蒼,一地碎瓷。真不敢相信嬌小的姨娘為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勇氣。
姨娘從櫃子裏拿出兩隻藤箱,催促道,“小靜,還愣著幹麼?”邊說著邊扔給我一件衣服,“快換上,我們快走,我就不信偌大的中國還沒有一個我們落腳的地方。”
我趕緊收拾好情緒,跟著整理一些細軟。
幸虧伯父伯母今夜都不在,警衛傳信兵司機也都跟著出去,要不然我和姨娘還真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