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夥子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管是誰隻要稍微考慮一下,都不會說他會跟福格的脾氣合得來。他是否像主人所要求的那樣具有百分之百的準確性呢?這隻有到他真正工作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人們知道,青年時代的路路通曾經曆過一段東奔西走的流浪生活,現在他很希望過上安定的生活,好休息休息。他聽到有人誇獎英國人的作風是有條有理、一絲不苟和典型的冷靜的紳士氣派,於是就跑到英國來碰運氣了。可是直到目前為止,老天還是沒有眷顧他,他在任何地方都無法紮根。他先後換了十戶人家,這十戶人家都是些性情古怪,喜歡冒險,四海為家的人,這些人家都不合路路通的口味。他最後的一份工作是在年輕的國會議員浪斯費瑞爵士家做傭人,這位爵士老爺是海依市場的牡蠣酒吧的常客,晚上經常在那度過,他往往還會喝得爛醉,第二天早上叫警察給背回來。路路通為了不失對主人的尊敬,曾經冒險向爵士老爺恭恭敬敬地提了些很有分寸的意見。結果爵士老爺大發雷霆,路路通就不幹了。剛好在這時候,他聽說福格先生要找一個傭人,了解了一下關於這位紳士的情況,知道他的生活是十分規律的,既不在外麵住宿,又不出門旅行,連一天也沒有遠離過家宅。為這個人工作,對路路通而言實在是太合適了。所以他就登門拜見了福格先生,把這件差事正如我們前麵所看到的那樣談妥了。
十一點半剛過,路路通發現賽微樂街的住宅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他馬上開始把整個住宅巡視一番,從地窖到閣樓處處都跑遍了。這幢房子幹淨、整齊、莊嚴、樸素,而且非常舒適方便,還真是合路路通的口味。這下路路通可開心啦,這所房子對他來說就像個蝸牛殼,貼體又舒適。這個蝸牛殼是用瓦斯照亮的,因為這裏一切照明和取暖的需要隻用瓦斯就能滿足。路路通在三樓上一點沒有費事就找到了指定給他住的房間。他對這個房間非常滿意,裏頭還裝著電鈴和傳話筒,可以跟地下室和二樓各個屋子聯係。壁爐上麵有個電掛鍾,它跟福格先生臥室裏的掛鍾對好了鍾點。兩個鍾準確地同時敲響,一秒鍾也不差。
“這太好了,我這一回可稱心如意了!”路路通自言自語地說。
他突然注意到,在自己房間的掛鍾頂上貼有一張注意事項表。表上注明了他日常工作內容的所有細節一從早上八點鍾,也就是福格先生起床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十一點半福格先生離家去倶樂部吃午飯為止———茶和烤麵包要在八點二十三分送上,刮胡子的熱水是九點三十六分送到,四分鍾後理發……然後這位井然有序的紳士不在家的時候,從上午十一點半一直到夜間十二點,所有該做的事,統統都被預先規定好,交代得清清楚楚,寫在注意事項表上。路路通高高興興地把這張工作表細細地琢磨了一番,並把各種該做的事都牢牢地記在心上。
這小夥子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管是誰隻要稍微考慮一下,都不會說他會跟福格的脾氣合得來。他是否像主人所要求的那樣具有百分之百的準確性呢?這隻有到他真正工作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人們知道,青年時代的路路通曾經曆過一段東奔西走的流浪生活,現在他很希望過上安定的生活,好休息休息。他聽到有人誇獎英國人的作風是有條有理、一絲不苟和典型的冷靜的紳士氣派,於是就跑到英國來碰運氣了。可是直到目前為止,老天還是沒有眷顧他,他在任何地方都無法紮根。他先後換了十戶人家,這十戶人家都是些性情古怪,喜歡冒險,四海為家的人,這些人家都不合路路通的口味。他最後的一份工作是在年輕的國會議員浪斯費瑞爵士家做傭人,這位爵士老爺是海依市場的牡蠣酒吧的常客,晚上經常在那度過,他往往還會喝得爛醉,第二天早上叫警察給背回來。路路通為了不失對主人的尊敬,曾經冒險向爵士老爺恭恭敬敬地提了些很有分寸的意見。結果爵士老爺大發雷霆,路路通就不幹了。剛好在這時候,他聽說福格先生要找一個傭人,了解了一下關於這位紳士的情況,知道他的生活是十分規律的,既不在外麵住宿,又不出門旅行,連一天也沒有遠離過家宅。為這個人工作,對路路通而言實在是太合適了。所以他就登門拜見了福格先生,把這件差事正如我們前麵所看到的那樣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