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簞食,一輩子(1 / 3)

一個張口閉口都是吃的人,五髒六腑早被五花八門的食物填滿,哪裏還有誌向的容身之處?那時的我初進大學,暗暗下定決心要向優秀的丁靈看齊,爭上遊,拿國家獎學金,嘴上雖沒說什麼,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屑跟饕餮鬼為伍的,那餐就罷,默默地將索圓歸於酒肉朋友一列,以為和她今生也就泛泛之交,不會更親密了。

正式上課沒幾天,校內多家社團爭先恐後拉出桌子掛起橫幅招新搶人,我去丁靈的宿舍詢問她入團的利弊,她的宿舍亂哄哄一片,有大聲打電話的,還有對著電腦K歌的,丁靈嫌太聒噪,就和我一同去了十字路口,陰差陽錯認識了模特協會的一個男生,兩人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

那男生是我室友的校友,源於這層關係,待我也算和善,偶爾會叫我們宿舍的人出去遊玩,丁靈更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不少同學一見麵就揶揄我,說我好福氣,來到陌生的地方還萬事有人撐腰,我隻有樂嗬嗬地笑,心中因丁靈的無微不至倍感幸福。

不知是女孩子天生敏感多疑,還是日久見人心,丁靈有了對象以後忙得人仰馬翻,不再發任何動態,給她發QQ消息幾日也收不到半個回複,短信亦是如此,打電話過去也無人接聽,我懷疑她是否出了什麼事,欲親自去趟十三號樓,姐妹們卻說熱戀中的人都是無暇顧他的,讓我別去煞風景。

一刻意,一遠離,就是幾個月之久。

端午前一天,我專門去超市買了不同口味的粽子,想給丁靈送去,謝謝她一直以來的關照,試著撥通號碼,沒來得及點明心意,就遭到一通劈頭蓋臉的責罵,“顧思語,你能不能不要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不是解救眾生的神,沒時間圍著你轉,沒察覺出我早就厭煩你了嗎。”

多年以後,我還清楚地記得丁靈那日氣急敗壞的語氣,她帶著髒話歇斯底裏的言辭,像錐子一樣狠狠地刺痛我的心,紮碎我努力鼓起的全部勇氣,割裂了我對她的所有感激,一腔尖銳的嗓音,時不時回響在我的耳邊,提醒著我,愛問的自己有多遭人嫌惹人厭。

那天下午,我翹掉必修的兩門課,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去了操場,中心草坪上吵鬧聲不絕於耳,我愈發覺得煩悶,在上體育課的索圓不知何時看到了我,走過來盤腿坐下,見我臉色不佳問發生了什麼事,我一言不發地搖頭,她對拒絕靠近隻是尷尬地笑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塊軟糖遞過來,說把它當成惹事的那個人,狠狠地嚼碎出氣。

這般幼稚的說法,也隻會從貪吃的人嘴裏說出,我有些啼笑皆非,接過糖剝開外層紙一口咬了下去,和她輕描淡寫地講了與丁靈間的糾葛,索圓卻告訴我,自從談了戀愛,丁靈就不再是最初的那個她,因為氣惱男朋友對我們宿舍人的頻頻關懷,她對我的不喜日益加深。

一個張口閉口都是吃的人,五髒六腑早被五花八門的食物填滿,哪裏還有誌向的容身之處?那時的我初進大學,暗暗下定決心要向優秀的丁靈看齊,爭上遊,拿國家獎學金,嘴上雖沒說什麼,心裏其實是有些不屑跟饕餮鬼為伍的,那餐就罷,默默地將索圓歸於酒肉朋友一列,以為和她今生也就泛泛之交,不會更親密了。

正式上課沒幾天,校內多家社團爭先恐後拉出桌子掛起橫幅招新搶人,我去丁靈的宿舍詢問她入團的利弊,她的宿舍亂哄哄一片,有大聲打電話的,還有對著電腦K歌的,丁靈嫌太聒噪,就和我一同去了十字路口,陰差陽錯認識了模特協會的一個男生,兩人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

那男生是我室友的校友,源於這層關係,待我也算和善,偶爾會叫我們宿舍的人出去遊玩,丁靈更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不少同學一見麵就揶揄我,說我好福氣,來到陌生的地方還萬事有人撐腰,我隻有樂嗬嗬地笑,心中因丁靈的無微不至倍感幸福。

不知是女孩子天生敏感多疑,還是日久見人心,丁靈有了對象以後忙得人仰馬翻,不再發任何動態,給她發QQ消息幾日也收不到半個回複,短信亦是如此,打電話過去也無人接聽,我懷疑她是否出了什麼事,欲親自去趟十三號樓,姐妹們卻說熱戀中的人都是無暇顧他的,讓我別去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