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奴點頭,“孩子,人生的路,父母隻能陪你一段時間,剩下的,便是隻有你自己走了!”
“嗯!”李念玉點頭,整理著衣服,將整理好的衣服和玉牌放在了一起,“娘,我,我明天再告訴你!”
李念玉的明天,便是很快就決定,她要去了,至於為什麼她隻是說,突然想明白了,娘親是父親的!
餘下的,她再也沒有說了。
次日清晨,陽扶桑依舊躺在床上,沒有起來。
“桑姨!”
李念玉在屋外敲門,“桑姨!你醒了嗎?我就說兩句!”
“進來說吧!”
“好!”李念玉推開門,走到陽扶桑的床邊,見她已經坐了起來,簡樸的床榻映襯著她的出塵,她一定是下凡的神仙,李念玉心中說道。
“何事?”陽扶桑將甩到麵前的黑長的頭發,捋了捋,放到了身後,“你,你決定了?”
“是!桑姨,你,我扶你起來吧!”李念玉上前,想扶陽扶桑下床。
陽扶桑抓住了蓋在身上的被子,“你就這樣說吧!”
“這······”李念玉猶豫後,又轉變了主意,“好,桑姨,我知道你並非凡世之人,你可知道,我爹娘他們還能再見嗎?”
“念兒,你可見過修仙之人說,天機不可泄露?”陽扶桑打著哈欠說道。
李念玉聽著陽扶桑說的,突然的笑了,“好吧!是我心急了,桑姨,娘她是因為放不下我,才,才每天這樣的活著,我知道她心中一直沒有忘記爹爹,我這次離開,我知道,同娘的母子情分便到了這了。”
聽著她說的聲淚俱下,陽扶桑連忙阻止,“傻孩子,好端端的說什麼這樣的話,你們會有相見之日,不是說,死不一定是死,是另一種的活著,隻要彼此心中有著彼此,那便會有相見之時。”
“嗯!”李念玉點頭,“桑姨,我,我走後,您幫我照看我娘,我怕她!”
“放心!我會好好罩著她的,即便是到了冥界,我也會罩著她的,斷不會讓別欺負了她!”陽扶桑點頭,示意李念玉她放心,這些並不是她誇大話,她的確有這個能力,畢竟手中還有冥界的羅刹令。
說完這些,李念玉並未走,而是看著陽扶桑。
“怎麼?你既決定了,為何還不走?你再不走,你娘醒來,你又該不舍了!”陽扶桑知道,這孩子已經打算走了,但還是不放心她娘,才推門來問她,來同她告別。
“桑姨,我······”
“決定了就做,不要猶豫,不然呢會後悔的!”陽扶桑依舊坐好,靠著床榻上的欄杆,看著麵前的粗布衣衫的姑娘,“玉,念玉啊!你拿著衣服還有玉牌去城裏尋他們,就說是這玉牌的主人給你的,他們若問你這玉牌的主人,你,你就說,就說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讓他們不要再尋了,還有,告訴他們,他日自有相見之時!”
“啊?”
“怎麼了?”陽扶桑看著這個同玉奴很像的姑娘。
“他們若執意找呢?”
“執意要找?那你就告訴他們,玉牌主人曾答應他們做的三件事,還有一件未做,她是守信的人,百年之內,必定會回去的。”
“好!”
“快去吧!我可要睡了!”
李念玉跪了下來,磕頭,“念玉拜謝桑姨,拜別!”
“去吧!快去!”
陽扶桑有些難過,不知道是因為和這丫頭相處時間久了,有了感情,還是舍不得那三十年的歲月。代表予桑身份的玉牌交還至不凡仙門,那她便與不凡仙門沒有什麼關係了,那些曾經對她好的人,便是越來越遠了,還有那些給了她愛,給了她恨的人,也漸行漸遠。
最重要的還是那個他,他同阿金長的如此相像,她是一定要回去,將這件事情弄清楚的。
翻了翻身子,側躺,臉朝裏麵,扯過來被子,蓋在了身上。
許久,身後沒了動靜,陽扶桑才扭頭,看了看門口處。
房門緊緊的掩住,絲毫沒有李念玉來過的痕跡。
陽扶桑又坐了起來,看著麵前的房門,靜靜的發起呆來,這一次,她是要告別了。
想完許久的事情之後,陽扶桑又倒了下來,躺在了床上,開始她的睡療。
所謂睡療,就是用睡覺來療傷,這種療傷方式雖然慢,但很適合陽扶桑這樣的懶人,額!這樣的懶神仙。
陽扶桑本以為自己可以睡上十天半個月什麼的,可事情遠遠不是她想的那樣,因為她這一覺醒來,玉奴出事了!